“他都跟你说了?”我倒是很惊讶于刁晨倒白,让我有点无地自容。
她优雅地笑笑:“没有,如果一个男人什么事情都跟女人讲,多没主见,我是刚好路过,看见了。”
这等节操让我着实打心眼里佩服,换做是我遇见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去看房,哪怕是演戏,我心里也会很不舒服,搞不好多年来吃下的地沟油直冲脑门,武斗一场再说!不过我转念又想,封娴果然不是寻常人,究竟要有何等的自信才能做到这样宠辱不惊,连目睹一切之后都能笑着跟我谈。
见我呆呆站着没反应,她又问:“怎么,不能让我看吗?”
开什么玩笑,我心中坦荡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于是拿了相机再次奔进她办公室,她要我把相机接到电脑上,打开照片说道:“你看,我之前之所以不满意,是因为你把这个榻榻米的比例画得太大,不过这次改好了。”如此,她又一一说了其他问题,连我都以为她只是单纯看装修的,岂料我完全放下戒备,她却说:“我看你俩挺有默契的,站在一起摆什么p都很搭,就像之前排演过似的。”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醒悟照片里的主体物是我画个刁晨,而不是边边角角放着个什么颜色的花瓶,一张张看下来,有的是我挽着刁晨的胳膊,有的是他搭着我的肩膀,亲昵极了,昨天一心扑在工作上,今天发现之后,忍不住的悲戚。
她在我精神最涣散的时候忽然问:“你是不是喜欢刁晨?”
仿佛被谁踹了一脚,不是在屁股上,而是在心上,冲击力灰常大,踹得我一颗心七上八下。
“没有,不是,怎么可能!”赶忙矢口否认,不能在人家女朋友面前明目张胆地说我喜欢她男人,对此,也不知是我太有节操还是太过胆小。
封娴摇摇头,似是有点失望,不过马上又得意地说:“如果一个女人掩饰对自己所爱男子的感情,她也许就失去了得到他的机会。”
我有点哭笑不得,以前看名著只是当做装逼的任务,可是今天的的确确被讽刺到了。
正文第一百章贱人自有贱人磨
心里顿时有十万个叫马格碧的姑娘在翩翩起舞,不过不是对封娴,而是对我自己,在一段感情里卑微的不是那个落单的人,而是那连喜欢都不敢说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种人既然自己不追求,有什么值得被同情?
我的脑门在一秒钟之内被贴上了‘活该’两个楷书大字,几乎能闻到新鲜出炉的墨香四溢。
犹记得当年看号称宝岛第一偶像剧《溜猩花园》的时候,盗名四猛追酸菜,而酸菜不为所动,直到小资以强有力竞争者身份出现才幡然醒悟,原来她从没有对盗名四表达过自己的感情,那是要盗名四自己猜还是活在幻想里?显然都不现实,所以我当初在某种程度上是支持盗名四移情别恋的,也从心里觉得酸菜自讨没趣纯粹活该,虽然这样的想法被不少死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粉丝所吐槽,可理论上来讲,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并且我坚信,之所以地球妈妈要背负几十亿人的重量,就是要告诉我们,这些都是选择之一。
就像我之前每一次恋爱,我都抱着‘32号嫁给你’惮度认认真真地交往付出,可是后来我遇上了董拙,再后来我发现自己喜欢的竟然是刁晨,看似很具有戏剧性,可感觉骗不了自己。
于是,在这一段感情里,我混了个奇耻大辱的位置。
久久,我现在自己的论证里,封娴好心放我一马,我却没心思干活了,我很贱很贱地冒出一个念头,宁愿她把画稿打回来重做,至少我有事可忙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充分证明她真的不好惹,先来一通折磨,以为能有俩甜枣吃,哪里知道她温柔的一巴掌彻底把我打懵了。
于是,下班前我悟出一个真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贱人!
对于她而言,我是个又傻又蠢的贱人,对于我而言,她是个又强又勇的贱人,综上所述,我们又身体力行的印证了另一个真理——贱人自有贱人磨!
我打算把这两条真理刻在办公桌上,时时刻刻提醒我处在水深火热中,就在此时,一向以撒娇卖萌无节操存活于世的黄概风风火火进来了,一脸过了此山无鸟叫的样子。
“告诉你们,告诉你们,大事不好了!”
罗苏见到同道中人向来热情,扑过去问:“啥事?”
黄概特意抽了抽封娴的办公室,小声说:“剧小道消息称,我们周末很可能要去登高望远,去野外郊游。”
“那是好事啊,你干嘛摆着个忧心忡忡的样子?”罗苏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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