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娴看了看图纸,表情极为仔细,最后倒也微微点了头,只不过开口却说:“等我下次去开部门会的时候跟其他几个部门的同事研究研究,毕竟装潢只是一部分,具体意见还是得听销售和市场那边的。”
“好,那麻烦主管了。”我把漂亮话说干净,封娴嗯了一声就吩咐我们去干活,罗苏当然觉得没什么,甚至可能还有几分被封娴认同的欢喜,我就不同了,以往这种时候不都是封娴刁难我的最佳时机吗?今天真就这么轻易把我当屁给放了?
然而直到我出了她的办公室她都没再叫我的名字,于是我心里更加没着没落了。
一个周后封娴开完主管会议从上面回来,手里拿的正好是我和罗苏的图纸,我和罗苏都有觉悟,屏息以待,果然没多久她就叫我们进去了。
难得看见封娴的笑脸,她笑着说:“图纸通过了,几个部门主管都说不错,尤其是大老板,夸赞你们年轻人不落窠臼,有创造力,很不错。”
我和罗苏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中脑袋,一下就懵了,还以为她必定说完好话之后有个‘但是’,但是我们等了半天她都没说下文,最后还看着我们打趣道:“怎么了?高兴的都不会说话了?有那么受宠若惊吗?”
“不是不是。”罗苏高兴得语无伦次:“我们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行了,出去干活吧,等项目实施以后应该会有比不错的收入,年轻人好好干!”封娴如是鼓励我们,我是彻底看不懂了!
“主管,没有别的事了吗?”我试探地问她。
她点头:“没有了,做的不错!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半路出家都这么厉害!”
正文第二百一十章我马上就改
真听不出是夸我还是扁我,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差点就让我信服了。实践出真知,古人教育我们明刀易躲,暗贱难防,经过这么多次明刀暗贱洗礼,我现在对封娴总是开启全程防御的状态,她说什么都持怀疑态度。
“主管说没事就肯定是没事了,小旅你别瞎想了,乖,咱们出去做事。”罗苏拉着我出门,我好像听见了封娴的笑声,转过头她的确望着我笑,不过不是嘲笑,于是我就更加看不明白了。
最近一段时间封娴对我都很好,罗苏一直说是我想太多,可我这人别的不靠谱,直觉还是很靠谱的,老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个天大的阴谋,罗苏就转而劝我要看清形势,别主动挑火,人家是主管,就算我是大老板的准儿媳也不能恃宠生娇。一开始我还信以为真地点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这里面有个歧义的地方——谁说我一定就是刁叔叔的准儿媳了?
矜持!矜持!我反复强调的矜持呀!
奇怪的不光是封娴,还有刁晨,自从我复工以来他一直没有问我公司的事情,连封娴对我怎样都不闻不问,就算他说过要让我自己闯,可也不代表他对此毫无好奇心,我甚至几次想侧面告诉他有关封娴的不对劲儿,但都被他有意无意打断了,凭我的智商反正是想不出为什么的。
这天我因为粗心大意在图纸上标错了数据,封娴把我单独较进了办公室,心里真是又害怕又激动,整个就是一犯贱的状态,满心期待想看看封娴预备怎么整我。
然而,封娴只是严肃地指出了我的错误,然后不苟言笑地说:“你知道一个数字,哪怕就差一分一毫对整个施工效果的影响有多大吗?最后大家可能就因为你的数据不符而要推掉重来,不仅在时间上会影响工期,更是对人力物力上的浪费,到时候公司可能要因为你的一个小小失误而付出的代价,难道这些你都担得起?”
“是我不好,我马上就改!”虽然我对封娴有意见,但我还是热爱我的工作,我才不会像封娴那样拿工作当做报复人的工具,这点浅薄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封娴无奈地在我那个错了的数据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然后发还重做:“下次别再这么粗心了,你还年轻,在这一行也才刚开始,被起步就坏了名声。”
“再也不敢了。”这是大实话,见过鬼还不怕黑吗?要是真因为这样让刁叔叔蒙受损失,我可能真的要给刁家做一辈子苦工且任劳任怨任糟蹋都不一定能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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