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浩翔看着门外的阴影越发逼近,心跳也愈加澎湃,他知道,此时水若然需要他,如果他这么快就被击倒了,那水若然更是不可能撑得下去的。
大门徐徐敞开,屋内的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凝结了,抑或是母女连心,踏门而进的水如艳第一眼并未瞧见站在最前端的炎鹏,而是瞅到了站在沙发边的脸上带泪的女儿,见到水若然完好无缺,水如艳所有的担忧都跑到了九宵云外,像离弦的箭般,她迅速奔到水若然身边,颤声道,“若然,你吓坏妈妈了。”
“妈妈……”见到最疼爱自己的妈妈,水若然再也忍不住,抱着她痛哭起来。
“姐,见到你平安无事,我和妈妈都放心了。”炎氏一家人的眼光都在水如艳母女身上流转,水擎诺瞄了瞄炎浩翔,发现他看水若然的眼神涨满了宠溺,遂将之前所想的乱七八糟的杂念通通去掉。
炎浩翔没有伤害水若然,很好!可是,为何炎鹏看妈妈的眼神是那么地灼热、欣喜,水擎诺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屋内的一动一静,心中黯然浮现一团疑惑。
“对,妈妈应该高兴才是……”水如艳恋恋不舍地松开女儿,当目光落到水若然如皮球般圆滚的腹部时,她写满风霜的瞳眸骤然暴瞠,脸上瘦小的轮廓因过度惊愕扭曲得有些狰狞,“你,你,你怀了谁的孩子?”
天啊!这世界上有哪个当妈妈的会像她这么失败啊,女儿大腹便便,即将临盆,而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不知道外甥他爸是谁。
“妈妈,对不起,本来我和若然准备回市向你请罪了,孰知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真是抱歉!”炎浩翔将水若然拥在怀中,轻声柔言地请求水如艳的谅解。
“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水若然从水如艳涨满惆怅的眼神中看出她对自己非常失望,可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来面对这场血脉之战。
在水如艳眼里,水若然是一个很乖巧,自尊自爱的女孩,如若不是亲眼看见她肚大如箩,水如艳真的不敢相信,未婚先孕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听话的女儿身上。
原来,到市工作只不过是个幌子,追随情郎才是真意,意味犹长地睨着低头纠结的女儿,水如艳既痛心,又不敢置信。
“若然,这是怎么回事?”水如艳问得很零散,但水若然知道她在问什么。
“妈妈……”
水若然张口欲说,一直处在震愕状态的炎鹏突然叉了进来,低哑的音质充满了无限的悔歉,“小艳,你告诉我,若然她是我们的女儿吗?”
当年因为他的自私,带给了水如艳灭顶的痛苦,他知道他没有资格求得她原谅,如今他甚是希望,若然不是他的女儿,只有这样,若然腹中的胎儿才不是她和浩翔兄妹乱沦的产物。
水如艳一心只惦记着女儿的安危,进来这么久,她完全没有察觉到炎鹏炽烈而歉疚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许雯凤那两抹阴鸷的眸光好似一把穿心钻肺的利箭,欲要将她生生刺死。
水如艳闻声而抬眸,但见炎鹏健猛如初,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刻下多少印痕,而她,这些年来为了生活,早已被岁月腐蚀得不堪一击,单薄的身子犹如随风飘荡的孤叶,枯黄苍老。
“你这只只会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想必若然就是你跟其他男人鬼混残留下的孽种,对吗?”水如艳与炎鹏对视的那刹,许雯凤尖酸刻薄,伤人心肝的毒言辣语让屋内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孽种!
一听,水若然身子猛然怔了怔,她着实想不到,方才还一脸端庄慈善的许雯凤竟会说出这般有损教养的字眼,霍地,她似乎渐渐看到了炎浩翔日记中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了,与此同时,她更震惊的是,许雯凤为什么说妈妈是勾引她老公的狐狸精!
“雯凤,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许雯凤话音刚落,身体孱弱的炎奶奶在刘管家的搀扶下,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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