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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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事,到最后几乎是轻眉在全权负责。偏偏江大的历史系有点名的优良传统,就连大课也要抽点,轻眉有几次叫到自己马上又点到孙晓,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含糊地应了声,脸已经涨得通红。再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窘境后,她终于炼至清风拂山,明月照江的高级境界。

        随着脸皮的加厚,同宿舍的友谊也在加深。晚上十一点熄灯后的夜聊也渐渐从校园八卦到黄段子再到某一男生,最后发展到性的话题。

        这个时候她多数假装睡着,心里却蜜蜜甜甜地想着那个人。她偶尔星期六就离校,同宿舍的以为她在江宁有亲戚,却没人知道就在学校北门的某一处,那里是她与他的爱巢。

        房钥匙拿到的时候,悠的方式不啻于浪费时间,谋杀生命,现在的他倒觉得极为有趣。确定会有结果的等待是最幸福,知道她会回短信,但是又猜不到回信的内容,这种可知中含有不可知的期待着实令人向往。有时候遇上开会,身上的手机微震,他便有一丝走神,猜想丫头会和他说什么。拼音他是不会用的,笔画偶尔会搞错先后顺序,只能销掉重新来过。于是乎,董办的谢玉洁小姐经常看见叶先生嘴角噙着丝浅浅的笑,眼睛闪闪发亮,手上笨拙地不停按着手机。于是乎,谢小姐多了一项重要工作,告诉叶先生某个字在手机上是什么打法。

        他们以前极力克制阻挡情感的沦陷时,也曾经在心中最最幽深的那一个角落猜想过如果获得他(她)的爱是什么样?想必是幸福的,但是那时不确知这幸福感是如此厚重。厚重到要用全部力气来承托,用自已的所有去回报。

        宋书愚的呲目必报

        元旦的前一天宋书愚摆驾江宁。刚起来还在刷牙的轻眉接起电话,就听见他在那边咂乎着叫她快下来。她含着满口的牙膏沫子往窗下一看,可不是他。不知从哪拐了一辆拉风至极的军牌悍马大喇喇的停在十二舍楼下,人靠在车边,摆的造型堪比明星硬照,眉眼生风地频频往出入回首向他行注目礼的女生明送秋波。

        “你怎么来了?”她头疼,也不知道收敛些,这么嚣张会害她遭到全宿舍的严刑逼供的。

        “宋哥哥想你了。”他笑的那叫做祸国殃民,伸手习惯性的挠她脑袋,见她头发扎起,改挠为抓把马尾揪在手上。“小没良心的,见到我就这反应?连个拥抱都没有?”

        “拜托,我们先离开这行吗?这里不给停车。”她觉得自己后背都快被来往的目光洞穿了。

        “军牌,看见没?进大门连证都不用换。”

        她先他一步上车,他也不着急,只问:“刚才和你一起下楼的叫什么?”

        “林若颜,校花,我们一宿舍的。”

        他扼腕不已,“和你们学校比起来,东大就是个不毛之地,连片花叶子也见不到。”见她捂嘴笑,他同情地咋嘴,“天天和校花一起,你就没觉得压抑?”

        “习惯就好了。何心眉在东大不是花吗?我听宁小雅说bb有人称她是系花。”她们两个都在东大,经常有联络,初初何心眉还总是怒斥她不够义气,扔下她自己跑来南方。时间久了气也渐渐消了,态度又慢慢转了回来。

        “她?”宋书愚嗤之以鼻,“只长胸脯不长脑子,每次见我就给我两个鼻孔看。人一抬脖子胸脯就会往前挺,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他疑惑。

        “你好粗鲁。”她鄙视不已,眼见已经出了正门,“往左走。先去机场。”

        “发什么神经?去机场?你还差我一顿谢师宴,正好我饿了。”

        “叶——我小叔叔今天过来,先接了他,等会跑不了你的午饭。”叶慎晖昨天短信说有事情走不开,只能今天早机过来。

        “他来做什么?”宋书愚怒吼,“我来泡,不是来做司机的。”

        叶慎晖见他也是一怔,“你来做什么?”

        “专程来接叶四爷。”宋书愚没好气,见他也往后座钻不禁发飙,“唉,还真当我是司机啊?”

        中午宋书愚指明要吃肥肠火锅,轻眉不由得怀疑他是存心故意。叶慎晖嗜辣,但不吃内脏,宋书愚不会不知道。宋书愚大踏步的已经进去了,她还在门口犹豫。叶慎晖揽着她肩膀的手滑下在她腰间紧了紧,“想我没有?”火锅店嘈杂的人声飘远,只有他低沉暧昧的声音,他眼里盈盈的笑意,轻眉瞥一眼宋书愚的背影,掂起脚飞快地在他颊上啄了一下,“想。”年底他照例特别忙碌,算起来已经好些天没见了。

        他眼中笑意更甚,托着她的腰进了房间。

        南方的冬天不算冷,但是有种沁入骨头里的湿寒。这时候吃火锅最是畅快不过,一会功夫已经辣到心肺去,热得全身彪汗。

        过来时,已经听宋书愚说起这次来江宁为了处理家事。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从小开始,生活就按照长辈安排的路线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行。但是宋家老大可以算是异类,自己拿主意考上军校,毕业后又主动申请去了青海。自从被迫调回江宁军区便与家里嫌隙逾深,这一次是宋书愚担心他过年又不回家,专门来做说客的。

        叶慎晖与宋书愚大哥年纪相当,他能体会那种掌握自己命运的渴望。但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多问,便谈起了工作。几年前,他参考了宋书愚的建议,拨出一部分资金转战证券金融业。当年,几大证券投资基金于中国股市相继登场,被誉为专家理财证券市场金融衍生工具扩大的重要里程碑。去年,他又以宋书愚都瞠目的敏锐预见到中国股市历史性的暴涨。但是,在持续了一年半的大行情的现在,疯狂的后面他怀着隐忧。明年的日子必不好过,有些东西他很需要和专业性很强的宋书愚坐下讨论。

        中国的股市其实就是充斥着阳谋与阴谋的金融工具,这一点,宋书愚深以为然。在他眼里,如果说股市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浑水,那么叶慎晖便是潜伏在水里伺机而动的一条凶猛巨鳄。庆幸的是,这条鳄鱼对普通小羊没什么兴趣,他看上的都是体积巨大的猎物。而叶的实战经验与成果也有助于提高完善他的专业理论,两个人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轻眉听他们谈话如听经文,自己埋头一轮猛吃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小脸红仆仆地,张着嘴辣得吸气不止。左手还在对着嘴巴扇风,叶慎晖已经递了纸巾来按着她沾着辣汁的小嘴擦拭。

        宋书愚停下筷子,“你什么时候懂得要保护小动物的?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么有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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