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佚砰砰跳动的心脏骤然降温,缓慢,濒临停止。脸上突然有水意划过,他愣愣看着前方,他和池玉亲手布置的家忽然好模糊。
池玉还在和池威说着什么,程佚却什么也听不下去。他只知道他无意间撞破妻子隐藏数年的巨大秘密,在他如此痛恨陆风之前,曾经和陆风开房。
十几年的好兄弟,三年的妻子,程佚擦干净眼泪,僵硬回到厨房,很后悔一念之间的偷听。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都要这么戏耍他。他是蠢,是笨,从小被人嘲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啊,他长大后真的变成他们口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体育老师。
一条可悲的狗。
这顿饭做的很恍惚,程佚看着满桌子饭菜,没什么胃口。实际上他去卫生间吐过了,什么都呕不出来。
“去哪?吃饭了。”
池玉破天荒地摆碗筷。
程佚试图挤出笑意,挤不出来。他面无表情说:“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池玉眯眼:“那谁收拾。”
程佚抖着唇瓣,还是笑了,凄惨地扯了一下嘴角:“我有点累,放洗碗机吧。”
说完,径直关上门。
池玉深吸一口气,眼珠子里全是火星子。池威叩叩桌:“先吃吧。”
程佚去的客卧,池玉在心上记了一笔。吃完,池威让池玉去看看情况,池玉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换台。
“爱去谁去。”
天色不早,池威看看时间,该睡了。池玉没有挪窝的意思。
“有事叫我,当然,最好不用叫我。”
池玉关掉灯,将音量调到一个能飘进程佚房间,但不至于吵到池威的大小。家里有规矩,睡觉不能反锁门。
他给自己找好理由,他就是要监督程佚有没有偷吃桌上的残羹剩饭。很荒谬,他不知道程佚又在发什么脾气。
过了很久,他眼皮干涩醒来,在沙发上睡了一轮。睁眼黑暗里小声播放的电视广告,一种空前压抑的寂寞袭来。
池玉狠狠咬着唇瓣,借着微光望向客卧。面子败北,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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