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翻白眼:“老子才不跪,还扇脸,我要是八爪鱼,甩着八条胳膊挨个扇这群傻逼的脸。”
室友把眼睛揉红,跟着护士走了。
直到晚上,池玉也没看到他人回来。吃晚饭时听到送饭的护工说‘哎呀对五楼跳下来摔成肉泥啦’‘当场就死了’‘说是和他好的男人来了,要和他分……’‘小孩心就是脆弱,都是为他好啊……啧啧’。
说话的时候还不断往池玉在的病房瞟。
池玉突然觉得好冷。他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接过护工递来的饭,机械坐回床边,一口一口塞进嘴里。
对面床位空荡荡的,惨白月光透过铁窗,铁杆的影子扭曲在同样惨白的床单上。
室友跳楼血溅当场之后,戒同所就被他的父母告上法庭。警察冲进所里的时候,池玉正安静坐在电击椅上,给他‘上课’的医生听到风声提前跑路了。
女警捧着他的脸,贴心喊他小朋友别怕,池玉瞪着大大的眼睛,点点头,木愣愣地跟着女警走。
走到楼外,他看到好多警察围在那里,一个中年女人伏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哭天喊地:“我的儿!我的儿啊!”
副院长被警察押了出来,疯疯癫癫的女人冲上来,尖叫着掐他脖子:“你还我的儿!!”
池玉漠然看着这一切,女警用手把他的脸一点点掰过来,让他不要去看。
池玉呼吸急促,浑身哆嗦,他吞咽着疯狂涌出的唾沫,突然问女警:“我安全了吗?”
没等女警回答,池玉面上露出诡异的笑,他捂着脸,女警以为他在哭,其实他笑得要遮不住了。
好开心啊。
活下来的是他。
经受过残忍折磨的人心理都会步步扭曲,何况是只有十五岁的小男孩。池玉已经忘记得知室友死时,心头的悲伤无助以及愤怒,现在,他正往大门走,心理全然是恶毒的庆幸。
出了戒同所,池玉乖巧了一段时间。不过家里还是安排他去心理医生那里接受治疗。
池玉在戒同所学会了装乖,懂得如何卖弄可怜伪装自己。心理医生换了多个,完全拿他没办法。
回忆到这里池玉已经不想再继续,再往后的内容又是新的一轮禁忌。
一阵惊异的叫唤将他从冗长黑暗的回忆中惊醒,池玉疲惫地掀开眼皮,终于让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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