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的一直都只是我以为,其实老婆很爱我,对不对。”
他眼睛亮闪闪,盯着池玉,把人看的手足无措。池玉对感情处理方式奇怪,但放在普遍压抑感情表达的大环境内又不奇怪了,国人总是口是心非,为对方做一万件事,嘴却硬成石头不留情。
出了力,嘴却毒,让爱的人活在煎熬里,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池玉从没对程佚说过爱,可他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那个不是在示爱。
心里有道屏障被敲碎,一道从幼孩时期就被家庭一遍遍加厚的屏障。池玉细细回忆,后背发凉,耻于说爱的心理分明像极了总用错误方式爱他,伤害他的亲生爸妈。
“嗯。”这种打破是全新的挑战,池玉感觉陌生。他颤抖着手指捧着程佚面庞,将鼻尖贴上去,感受着壮男人热烈鲜活的呼吸,“我爱你,我当然爱你。”
程佚傻乎乎地瞪大眼睛。
接着汪叽一声,扑在他怀里如释重负地哭了。
生涩的示爱在回过神之后,能尴尬到什么程度。就像羽翼刚满的雏鸟,被一脚踹出鸟窝,努力扑腾,拼命找补,最后不负众望啪叽摔在地上,回看高度,突然觉得自己好棒。
池玉脸颊烧红。
凌晨一两点,两人收拾细软,逃跑了,这场面让池玉想起电视剧里富家少爷和粗活丫头通奸,家里死活不同意,两个不知道封建社会多吃人的家伙,就这么带着满腔不切实际的爱情私奔。
少爷当然是吃不了外头的苦,有极大概率会灰头土脸回到家里承认错误。而丫鬟无亲无故,她几乎是用命换少爷一次头脑发热冲动。
坐上车,池玉扭头看着他的粗活丫鬟,程佚照旧穿着土不拉几但保暖的加绒棉衣结实手臂挽着他手臂,很大一只,胆子小的肩膀不断颤抖。
“放心,就算被抓回来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手指往下滑,池玉手指修长匀称,反观壮男人手粗糙骨节宽大,他费了些力气才从指缝挤进去。
程佚反手握住他,探过身,主动索要一枚吻。黑车司机见过大世面,对此视若无睹。
寒冷漆黑的初冬凌晨,再繁华的都市也比往常清冷许多。私家车畅快在高速路疾驰,带着小夫夫两身体和灵魂一并冲出纷纷扰扰的束缚。
*****
两人坐黑车穿梭钢筋水泥城市,跨省来到省某个小县城。池玉并不打算用这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去程佚老家,既然要给老公讨回面子,他必须以最好状态装逼。
池玉托关系联系上当地一个朋友的朋友,对方在县政府工作。像池玉这种浸淫上流社会的商业圈的人,每到块地方,事先梳理人情,是基操。
程佚在网上抢了个特价优惠的双人床大房,住进去时池玉还是白眼连天,嫌弃靠近马路太吵,看着有些脱落的墙纸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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