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威反手握住他弟手指,用几分力气,池玉吃痛地蹙起眉头。
“行,正好要让程佚去更好的医院。”池玉吸着鼻尖。
“我说的家,是我们家。”池威加重音量,耐心看着弟弟。
池玉瞬间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什么惊天噩耗。他猛地要甩开哥哥,池威不慌不忙,看着池玉踉踉跄跄撞在墙壁,双手揣兜看他。
“我才不要!”池玉叫到。
“那就没得谈,这口气你就憋着吧。”池威不给他好脸色看,扭头要走。
“哥!你还是不是我哥了!你知不知席丹雪把我关在精神病院怎么折磨我,我都快要疯了!”池玉追上去,一边叫嚷一边飙泪,池威腿长腰细,走得漫不经心,也丝毫不关心周围人指手画脚。
走到程佚病房前,池威打开门,池玉吐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回去,死死盯着他哥。
“还嚷嚷吗?”
池威扭过脸,沉冷看他。
池玉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好似一阵不大不小的冷风吹过来,就会把他卷走。
沉稳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他撞入温暖怀抱,鼻尖撞在哥哥胸膛上酸酸的,池玉终于没忍住,哭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再回去了。他们要弄死我,我没有病。”
“有病的是他们,他们的心是石头做的。”
池威将人搀回病房,关上门,让弟弟在封闭窄小的空间尽情哭。15岁那年假期回来后,池玉变了个人,成天关在屋子里,要么没声,要么摔摔打打尖叫。
很少这样,坐在凳子上,兀自抽泣,强迫自己克制音量和举止。池威刚把纸巾掏出来,就对上程佚缓缓睁开、还有事失焦的眼睛。
“老婆……老婆怎么哭了……”
程佚慢慢抬起手,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被拉长到过了整个世纪。池玉停下啜泣,抓住那只宽大的手,唇瓣哆嗦:“老公,老公你醒了?!”
“嗯,肚子好痛。”
程佚说话蔫不拉几的,却实打实给沉浸悲痛的妻子注入能量。池玉连忙站起来,摁铃,在叫铃声里开心无措地问他要不要水,饿不饿,嘱咐丈夫不要乱动。
池威站在一侧,变成透明人。程佚喝了点温水,视线聚焦,看到角落妻哥若有所思站着。
“怎么……威哥也在……难道我没有活,老婆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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