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他能舍得和小杨干仗?我看他站着不动让小杨踢进河里还差不多。”
“唉,我们蓝家男人代代难过美人关。你看他在外面当兵,我们见不到他的人。现在调回来了,我们还是见不到他的人。跟发情期的公狗一样,一天到晚围着人家姑娘献殷勤。”
史云不但不骂他话糙,还附和他一起消遣儿子:“你儿子三十啦,他再不发情找姑娘,你就该操心操心你们蓝家断子绝孙的问题。”
蓝军被她说得想象了一下儿子如果喜欢男人的话,面露嫌恶之色:“当初就是你偏要他出国留学,一待就是好多年,这才耽误了成家,不然早就开枝散叶了。”
史云比个兰花指,当空一点他的额头:“你就是只池塘里的王八——目光短浅,儿子一定要出国见世面,学习先进军事理论和技术,将来才会被国家重用。你崇拜的主席同志不是说过:落后就要挨打。”
不管蓝军在外面做到多大的官,在家里也要挨老婆的刀子嘴。
他扫兴地咂咂嘴:“横竖有理没理我都说不过你这个上海女人。林广兰不是说那个姑娘不错,你让小巍抓紧把她拿下。”
杨思情去七七小学任教,从此林广兰就变成史云考察未来儿媳妇的一双眼睛,史云动不动就拐着弯儿的向她打探杨思情此人。
林广兰看破不说破,照实把杨思情的工作表现汇报给她就是。
小杨和小巍将来要是能成,军功章得算上她一份。
再算上之前那个派出所所长的军功章,还有小陈这个间接红娘的军功章……得嘞,他们摆喜酒的那一天不知道要颁发多少份军功章。
史云刚要回丈夫的话,楼上洗完澡的蓝巍就喊她:“妈,您把家里的药箱放哪里了?”
回程路上,杨思情已经老实向蓝团长交代了自己白天睡了一天觉,不仅没去医务室看病,中午连饭都没吃的任性行为。
蓝团长当下就像训不听话的女儿那样训了她。
“等一下,妈去给你拿。”史云找出药箱,拎上楼交给他,“你掉河里是不是着凉了?大冷天的。”
“我掉一下河能着凉?我在河里游几个来回都好好的。是思情感冒了,我拿药给她今晚先吃着,明天要带她去医务室看病。”
“她感冒了还坚持出去散步,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也不讲究一下温度。”
“现在的年轻人”躺着也中枪。
蓝巍回忆他们晚上闹的那一出戏,长叹一气:“我们可不就是脑子有病。哎妈,您明天宰只兔子炖汤,我要给思情吃。”
蓝家的大家长蓝贵好吃兔子,蓝家庭院后头有个兔舍,常年养兔子自产自销。
史云做兔子的手艺登峰造极,不知道有多少只兔子在她手下圆寂。
她杀兔子剥兔皮的手法,蓝军看了都要胆寒一下,怀疑她还是当年那个唱着《夜上海》,把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风情女人吗?
“小杨要是刚生完你的孩子在坐月子,那妈杀鸡杀鸭杀兔子给她进补,妈毫无怨言。她如果只是得个小感冒,你就自个儿伺候去吧,别拉上妈。连见都没正式来见过我们,还要让我们母子一起伺候她,她受得起吗她。”
史云夹枪带棒的一顿话又快又猛,像机关枪一样,对着儿子突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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