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再不走我们就要一起埋了。
安顿好尹松泉再回屋时,隔壁房间的门,已经轻轻敞了开来。
透过门缝可见,此时应长川正坐于窗畔,他一边喝茶一边细着看方才被江玉珣放在堂屋的整修案。
江玉珣顿了顿正准备负荆请罪。
谁知应长川竟放下手中茶盏,笑着朝他看来:“河道设计只是第一步,爱卿想好施工由何人负责了吗?”
天子不喜朝臣与他套近乎,更厌恶狐假虎威之人。
……应长川看上去心情不错,难道是没有听到自己方才那番话。
不应该啊。
向来倒霉的江玉珣不敢侥幸。
但此时不是深思这个问题的时候。
尹松泉擅长设计,但几乎未参与过具体施工。
江玉珣缓缓坐于席上:“……整修怡河工程浩大,必须由专精此道的人负责施工。”
应长川轻轻点头。
“实不相瞒,臣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但若想请他们参与河事,恐怕还要陛下帮忙。”
“爱卿想请谁?”
江玉珣有些紧张地攥紧手心,末了深吸一口气:“聆天台的工匠。”
天子的表情一点点严肃下来:“为何?”
“据臣所知,这百十年来,世上开建的大型工程均与聆天台有关。要不然是神堂,要不然是祭台,聆天台的工匠,也是最具大型项目施工经验的人。故而臣以为,由他们参与工程最为保险。”
这些工匠皆是奴籍。
历史上,他们和其余属于聆天台的奴隶一道,被应长川发往边境服苦役,从此被淹没于历史之中。
在江玉珣看来,这些工匠的消失绝对是巨大的损失。
应长川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是不是介意与聆天台有关的人出现在面前。
见状,江玉珣略为着急地补充道:“只要告诉百姓,我们要这群工匠协助修凿怡河,聆天台必会放人。不趁他病要他命,在这个时候薅薅聆天台的羊毛,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江玉珣立刻住嘴,并无比沉痛地闭上眼睛——说顺口了。
薅羊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