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色的眼瞳里竟也多了几分温柔。
停顿几息,天子忽然放轻动作,放任自己缓缓地转过了身去。
江玉珣本是靠着墙壁睡的,但没过多久他便慢慢蹭到了床榻中央。
如寒风中不设防的小动物般,蜷缩着窝在应长川的肩边。
天子的床榻虽暖,但怕冷的他仍是紧紧地缩在被子中。
只将微微泛红的鼻尖,与还在因睡梦而轻轻颤栗的眼睫露在被窝之外。
应长川的呼吸忽随他一道乱了一瞬。
或许是因为江玉珣说他如何都不会生气。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惊扰。
但是几息之后,应长川竟还是忍不住放任自己抬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身边人如蝶翼般轻颤的睫毛。
——如一把细密的小刷,从他的指间蹭了过去。
并在顷刻间拨乱了应长川心中的那根丝弦。
让他心猿意马。
楼船顺流南行,江边的景致飞速后退。
没过多长时间,江畔的树木便不再像北方那般光秃秃了,而是有了几分绿意。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江玉珣生物钟将他唤醒的时候应长川已不见了踪影,床榻另一边的被褥也被收好放回了柜中。
江玉珣原本应该紧张一下。
但一想到桑公公早八百年就误会了自己和应长川的关系后,他索性直接摆烂。
江玉珣如没事人一般唤人端水洗漱,接着便随庄有梨一道朝着甲板上而去。
今早他准备仔细看看昨晚那场雪究竟下得怎么样。
……
下了楼梯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南巡的时候走廊一直是敞着的,但这一回走廊尽头的门却被紧紧地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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