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放着这张照片呢?可真是走哪儿带哪儿。”
墨文博的语速不急不缓,态度温润如玉,他说。
“这是我的家人。我肯定随身带着。”
汪秀姿将保温壶放在桌子上,轻轻叹了口气。
“谁也知道你痴情。但是你妻子毕竟是死了……”
一听到这里,墨文博的眼神立刻不悦起来,他刚要开口,汪秀姿打断了她。
她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研究生,心高气傲。原来也是大医院的主任,但是这已经过去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现在就是一个残疾没有工作能力,还带着两个拖油瓶的鳏夫。”
“你当年给你妻子治病,钱都花了,房子卖了,工作丢了。这么多年都在外面打工,还要看人的脸色……你能做什么呢?”
墨文博眉头蹙了起来,声音也冷了下来。
“这些都与你无关!”
汪秀姿见墨文博这幅脸色,心里也不舒服的很。
她冷笑一声,翘起腿来,打量着这个简陋的房间,满脸不屑。
“你觉得你这种残废,这个社会真的需要你?你能找到什么工作?领低保一个月500块?”
“你那两个孩子一个都不争气。大的学习不好打架惹事儿。小的贪慕虚荣生怕别人知道你是她爸爸。”
“这两个孩子花销也不少吧?你连条好裤子都没有,还要供着两个孩子读书。”
“而且孩子缺乏母爱,搞不好还恨你身为医生却救不了他们的妈妈。”
墨文博听到这里,心口发痛。
他的脸色也不由地发白,一贯的儒雅的神色也绷不住,他直接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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