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离开之前,和锦瑟深入沟通过,把她暂时留在唐竹筠的身边。
原因无非是,锦瑟更了解南越那些奇奇怪怪的隐族世家。
那张和唐竹筠一模一样的脸,显然还是大家心里悬着的剑。
所以锦瑟,现在在宫中伺候。
不过唐竹筠不太支使她,总觉得锦瑟其实不愿意留下,只是碍于任盈盈的面子不得不留下。
这种情况下,还是客气些好。
“我就回趟娘家,而且也没什么人知道。有侍卫,还有含香,没事的。”
“带着。”文帝不放心,也隐约知道她的顾虑,“任盈盈既然留给你,你只管用她便是。”
唐竹筠点点头。
不和他争,是因为他为先皇的去世已经很累了。
她伸手摸了摸文帝硬硬的胡茬,把脸靠在文帝胸前,握住他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拥抱去给他些许暖意。
文帝伸手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我没事,会好的。其实,也没有伤心欲绝,就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先皇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他从大面上,还是一个文韬武略的明君。
在位期间,解决了上一代留下的烂摊子,留下了一个更殷实的基础。
他,也是文帝崇拜过的偶像。
如果没有萧妩,那该多好。
可是没有萧妩,大概也就没有生母和先皇的接触,也就没有他。
思量万千,文帝最近心思确实沉重。
“既然难过,想哭就哭,哭出来就好了。”
“没有。”
文帝静静地抱着唐竹筠,阳光透窗而入,被窗格切割成明灭的方块,投映在两个相拥的人身上。
一片静谧。
所谓恩爱夫妻,无非是同甘共苦,在这样说不出口的难过之时,有她在身旁,无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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