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拈着棉签,冷冷吩咐:“自己滚过来。”
贺止休果然依言,乖乖“滚”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图方便还是别的什么,只见他略微倾身,双手越过与路炀之间地空隙,撑在了路炀座椅的把手上。
刹那间从其他角度望去,仿佛他们在偷摸干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还上酒精么?”
贺止休突然说:“我还是高中生,这算不算违反禁止喝酒的校规?”
路炀按下莫名涌上的不自在,冷嘲道:“那正好回去就让弥勒佛给你开了——别动你那破嘴,再废话自己拿着药滚进去上。”
贺止休果然依言不动了。
但毕竟嘴不像手,伤口小,难找,一连戳歪了好几次,路炀终于烦了。
他把手机往腿上一搁,手指掐住贺止休的下巴,拇指抵在唇角下方那块肌肤,轻轻朝下一拉,露出内侧的伤口。
旋即眯着眼,将沾着酒精的棉签往微微红肿的淤血处轻轻一抹。
“行了,少舔,”
路炀松开手:“待会再去买瓶西瓜霜,喷两天估计就没事。”
说着他正欲后退起身,就发现贺止休的手还压在椅子把手上。
“松开。”
路炀屈指一敲把手。
贺止休没说话,也没动,只是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许久之后,他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其实也没有很疼。”
路炀一愣。
“我不是第一次打架,也不是第一次磕破皮。人从出生开始,就会历经无数次跌倒再爬起;但就像那天游戏时,你说不能让自己沉溺于他人的阴影下那样,我们也不能一直沉溺在过去的人的灵魂之下,把自己困住,无法向前。”
贺止休视线由下至上地望着路炀,声音沙哑而艰涩:
“生命很长,我们都要学会挣脱藤蔓,让自己自由生长。”
“——干/他/妈的。”
粗粝嗓音突然从后方传来,伴随着难以忽视的骂骂咧咧。
刹那间四面八方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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