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磊挑挑眉,心想:对,是这样。
崔兴伟根本没把肖祈放在眼里,高高在上,仿佛笃定一脚就能碾死他一家老小。认为肖祈的反抗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可是,被瞧不起,被打压,被欺辱。
就该认了?忍了?
不行,陈敬磊做不到。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践踏别人的尊严。
他也不允许有人敢这么对待他和他最亲近的人。
长扶梯将俩人送到地面。
陈敬磊摸摸乔温温的头,俯身,亲了一口她的脸,柔声说:“温温,不要难过,这件事,我一定能解决”
乔温温仰起脸,眼眸水灵灵,嘴唇水润樱红,表情懵懂,像是神话故事里的林间小麋鹿。
林间小麋鹿认真地问:“七哥,咱们砍了陆今安之后,咱们怎么逃跑?会不会被抓住!会不会坐牢?如果咱俩都坐牢了,陆今安他家那么多狗腿子接着找肖祈的麻烦怎么办?”
问题好多。
陈敬磊思索片刻,语焉不详地说:“你不会坐牢的”
“喔...”
临睡前,乔温温仍然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她蔫蔫地卷起被褥,蔫蔫地钻进被窝,蔫蔫地跟陈敬磊说“晚安”。
陈敬磊从后面抱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开心。况且此刻他的心也是一团乱麻。
该怎么办呢?
在时柠家门口,肖祈当时一副要竭尽所能拼上性命宰了陆今安的模样。他说“我带刀帮你砍人”,是为了安抚肖祈。
他倒是很理解肖祈。代换一下,谁要是把歪心思动到乔温温身上,他也会拼死反抗。
只是,事情若真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他们怎么办?
提刀砍陆今安?砍崔兴伟?砍陆今安的城管大队队长舅舅?
把他们全砍了...也不是不行。虽说难了点,可依然存在成功的机会。只是要想全身而退,怕是不能够,脱层皮都算走运。
还有,没记错的话,那天在楼梯间,陆今安嚷嚷了一句“我叔叔是工商局副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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