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纳西瑟斯想带我们出去,不然谁都出不去。不过,说不定我们两个手牵手就能走出去了。”江燐给人的感觉和白天完全不同,“我以前都是一个人走的。”她微笑着看向世涟,就像冬天的炉火。
世涟心虚:“我白天顶嘴了。对不起。”
“不必,你干得漂亮。看到澄辉的表情了吗?那臭小子乐死我了。你不用怕他,他脑子不好使。”江燐乐呵呵地大口灌酒,“他是最容易陷落的。可惜你还打不过他。”
世涟扁着嘴,不说话。
江燐回头:“我让你改名字,你生我气了?”
世涟摇摇头。
“流恩是不是帮你了好几次,你怎么想的?”江燐接着问。
世涟思考:“他看起来是年少的人中最靠谱的,也对我很好,但是……”
“但是?”
“家主说纳西瑟斯想带我们出去,我们才能出去。但是,流恩说,是你让他一起来接我的。因为你很期待我来。”世涟谨慎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期待有女孩子来?我可没有自私到希望让哪个女孩来替我过这该死的日子。我也没有能力指示纳西瑟斯做事。告诉你吧,纳西瑟斯前来授课的时候,说发现了你的存在,但是你的养母对你特别执着,去了好几次都不开门,要再等几天。然后流恩说他也要一起去,纳西瑟斯大概也是懒得对付你养母,最后流恩跟着去了两天把你带过来了。”
江燐边说边观察世涟的反应,放心地笑了。
“还以为你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江燐说道。
“我的确是,但是,我身边最危险的,正是保护我的人。”世涟抓紧江燐的手,“他去了两天,但是说服妈妈只花了不到一小时。他……”
“看来我们失败了。”江燐打开门,是世涟的房间。
江燐揽过世涟的肩膀,紧紧靠了靠:“我很高兴能独占世涟,但是,晚上还是要好好睡觉。你得好好长大,知道吗?”
之后的日子,纳西瑟斯隔几天就来给世涟讲同样的内容。
世涟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惠漓的房间里度过。
鸣海肯定在这里,而江燐嘱咐过要世涟让鸣海变得独立。而且澄辉和星泱两个最怪的疯子绝对不会到这里来。
惠漓每天不怎么下床,唯一的事就是做衣服和护理头发。所有人的衣服都是惠漓一个人做的。在世涟原来住的地方,做衣服一般都是瘦弱的女螂人的工作。但在这里,没有人觉得惠漓会刺绣是奇怪的事情。
巨大的床上,厚重的床幔被束起,烂玫瑰色的发丝在床铺上披散开来直到床边,在这之中是风中之烛般的美人。仿佛被头发束缚在这床上,惠漓起身都很麻烦。更让他无法动弹的,是他日渐隆起的肚子。
世涟的日常,就是和鸣海一人躺在惠漓的一边,帮他做衣服。
“世涟喜欢什么花样?之前的蝴蝶好不好?然后加上蕾丝。”惠漓的声音也是细细的,世涟有时会误以为自己正和一个姐姐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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