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爆裂,噼啪作响。
室内光线暗了暗,陆玉取下灯罩剪烛芯,灯火复亮。
书房不期然响起敲门声。
“进。”
车轮滚在地上发出微小声响。
“二哥。”
陆启进门来,将厚厚一卷竹简放在陆玉书案上,“这是既往燕礼记录的公牍,你可做参考。”
陆玉展简,眼色倏地明亮。
竹简虽陈旧,但记录详实清晰,很是有价值。
“我自授太常丞一职,便有意学习收集礼仪祭祀相关,想着日后好助太常卿。但陛下并没打算真的让我去做,我也算落个清闲。”
陆玉握了握手中竹简,难掩神色低落。
陆启不以为然,“你不必难过。我并不追逐官职权力。于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我已看开这些,你也不必替我淤积在心里。”
陆玉点点头,烛火微晃,映照她疲惫眼眸。
陆启叹气,“最累的还是你。多注意身体吧,眼窝都凹下去了。”
“有吗?”陆玉疑惑,拉出叁寸书架旁挂着的宝剑,以锋面照之,看不出什么。
陆启笑,“也就是你,宝剑还能有这般用处。”
“对了,还没问你,束脩礼上师者有说什么吗。善舟放课回来很是紧张的样子,问我你在不在府,我道你入宫去,她才松口气。”
陆玉放下竹简,“她这是怕我告状呢。”
她一五一十将刘博士那日所说尽数告知陆启。
陆启闻言并不意外,“善舟别看人小嘴蜜,但行事颇为大胆,改日敲打敲打她,让她收敛些,别闹出大事。大嫂不怎么管她,飞烟也总是惯她,私下里不知道给善舟压下多少事瞒着大嫂。”
可见,育儿自古以来皆是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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