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月光下陆玉沉静的面目,嗤得笑了。“其实我……”他歪了歪头,将她从头看了个遍。
不知他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陆玉知晓自己和一个疯子相对,但并不是每次以疯攻疯才有用,有时以正常状态应对,疯子也会觉得无趣。
陆玉卷了卷文书,“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他一来,她先将自己的事道出,他自己也没提。
“啊,对,找你是想和你说……”
“我房内的浴桶挺大的,咱俩挤挤还是能用的。”
……
江展自然是被陆玉驱逐出书房。
入夜后,府内庖厨灯火通明。几个灶共同起火,为淮安王烧热水沐浴。侍女将府中的皂角澡豆翻检出来,毛巾浴袍等一应沐浴用品盛好盘,端去放在淮安王房中。
江展正要解衣,身旁站了两位男仆从。他斜觑一眼,“站这干嘛?”
“府中侍女不方便侍外男,我等服侍殿下沐浴。”
江展将外衫解下,搭在屏风上,“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出去吧。”
“喏。我等在门外候着,每隔一刻钟会进来添水。殿下若有差遣,喊我们便是。”两位家仆退下。
两人退出房间后,对视一眼,一人守在门外,一人离开,前往陆玉房中。
“殿下,”仆从拜了一拜,“淮安王已入浴。”
“他没为难你们吧?”
“尚未。”
陆玉点点头,“行,他要什么尽量满足他,不是太过分就行。”
“喏。”
江展既然已经泡上了,那她也放心去洗了。
府内能用的沐浴清洁用品都给江展送过去了,陆玉只能单用热水泡。尽管这样,也是很满足。连日胆战心惊,又加上身负伤不能碰水,陆玉也是好久没正儿八经洗过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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