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安梁王年岁几何了,九王之乱时听闻安梁王守城事迹,当真是当世英杰年轻有为。我亦是心生敬佩。安梁王可有说亲?我家中长孙女今年已经……”
陆玉赔笑着,正想着怎么把话摘过去,太尉打断夫人的话,“哎,今日是陆家长女笄礼,不可喧宾夺主。”
夫人连连点头,“也是,也是。梁王殿下,日后再叙啊。”
“再叙,再叙。”
壶金儿召侍从过来,“两位先入府吧,夫人可先去善舟卧房,善舟此时应也起了,让善舟见过夫人。”
“好,好。”
天渐明,王府前来的宾客多了起来。
陆玉和壶金儿在门外招待,陆启飞烟在府内招待。
“张中郎将。”
“梁王殿下,陆夫人。”张寒从自家青布马车上下来,将礼匣交给迎上来的侍从,和壶金儿寒暄两句。
入了府,张寒和陆玉一瞬目光交错,陆玉了意,嘴角微扬,转向府外其他宾客,回应大家的问候,“同喜同喜,快入府吧……”
快至午时,时辰将近,陆玉和壶金儿进府,庭院内早已布置好场地。
陆玉走到陆启身边,道,“名帖上的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陆启点头,场侧,乐人开始悠扬奏乐。
陆玉步上高台,向台下宾客拱手作揖,“感谢诸位今日前来,见证小侄及笄,陆某不胜……”
“且慢——”
门外陡然一声,众人看向最后一个入府的人。
江展命侍从向壶金儿奉上礼匣,“抱歉,在下来晚了。家弟不方便前来,特托我送上薄礼,见证令嫒及笄。”
江展笑道,“家弟名为江永,与女公子同在学宫中进习,是为同窗。”
“啊……多谢。快请入座。”壶金儿命人布下位置。她惯不认识名帖上的人,也记不住哪个是哪个,只当是来晚的宾客,一视同仁布下坐席。
陆启在台下倒是疑惑。名帖上也没邀请江氏亲王,怎的淮安王也来凑热闹?
陆玉深吸一口气。江展坐定,看向台上的陆玉,冲她眨了眨眼。陆玉当做没看见。继续道,“今日小侄及笄礼,请女公子出。”
飞烟跟在善舟身后,在她身后说了什么,善舟上台,朝众人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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