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六天,陆阿嬷终于再也忍无可忍了。
这些日子拜外卖所赐,店里的营业额的确几乎翻倍,但这同时也带了巨大的工作量,小吃店的大部分店员都是有些年纪的阿姨大叔,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累得人都蔫了。
而这累蔫了的人里首当其冲就是年纪最大的陆阿嬷,她白天忙活一天,晚上看个五岁的孩子,时不时还要抽出时间和女儿吵架置气,没有哪个快七十的人能受得了这个强度的。
第六天,小吃店没有再接节目组的单子。
店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常来的食客们还打趣今天怎么不做外卖啦,陆阿嬷阴沉着脸说:“爱钱无爱命啵!”,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切如常,今天是工作日人少,秦颂也难得的清闲了一天,但到了晚上,他并没有按时下班,而是借口有事,让店员们都先走了,自己留了下来。
他一直等到隔壁小吃店都关了门,陆阿嬷带着孙子回家去了,才慢吞吞锁了门出去。
那辆黑车又停在那里。
他假装若无其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一直走到驾驶室的位置却突然停住,一把抓住把手把车门猛地拉开。
不出所料,那车里有人,而且并没有锁。
他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驾驶座上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车门大开,赵楚月坐在那里,惊恐地瞪大了眼,像个做坏事被当场抓获的小贼。
她显然是没想到会被发现的,这谁能想得到。
秦颂看着她石化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还真是你。”
赵楚月还没反应过来呢,好半天才找回一点声音,嗑嗑绊绊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会停这附近的车每天都差不多,我都有印象,”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没这么贵的。”
两个人一站一坐,秦颂在车外背对着路灯,他脸上照不到光,面目模糊不清,尤其在这样的氛围下,实在有些恐怖。
赵楚月往车里缩了缩肩膀,小声找补:“这车也没多贵……”
但很可惜,她试图通过搞错重点来转移话题的办法并不奏效,秦颂退开一步,一手仍抓着车门,用眼神示意她出来。
“下车,”他语气毫无波澜,“我们谈谈。”
这是一片老旧的棚屋,几十年前老居民区常有的建筑,平常都是当时住户们仓库用的,没人住,到了晚上更是四下无人。
狭窄的巷子里只有一盏不算明亮的冷光路灯,太安静了,他们站在那底下,几乎可以听到灯管发出的微弱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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