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前面已经走了一大段路的原因,后半程几乎没有前面那么激烈。
直到都出了鬼屋好一会儿,岑衿还没有缓过来。
他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双手抓着短裤的裤腿边缘,独自郁闷着,不说话。
维信去买完水回来,拧开瓶盖后递给岑衿。
“喝水。”
岑衿接过,说了声谢谢。
岑衿哭完后的声音似乎含着水,被泡软了,绵绵的,又细又哑。
眼睛都哭肿,真变成一只小兔子了。
喝水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一瓶水能喝好久。
岑衿还没有跟维信单独呆在一起过,他低头咬着瓶口,时不时偷瞄维信几眼。
“他们两个不知道去哪儿了。”维信说。
他以为岑衿一直看他是想问这个。
“哦。”
岑衿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他到后面都没怎么想起塔伦和曼恩这两个人。
“喝完了吗。”
维信看着被那冰水弄湿弄红的嘴唇,声音有些喑哑。
岑衿双手把水递出去。
维信拧上盖子,和自己的水一起放在桌面上,挨的很近,不仔细看分不出来都是谁的水。
岑衿下巴还挂着一颗未擦干的泪。维信伸出手指,刮了刮他的下巴,将那滴泪刮到自己的手中,顺着指关节的手纹流下去。
维信看着那张布满泪痕的那张脸,岑衿的脸颊因为刚才的跑动也变得粉扑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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