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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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与那门客告辞,回屋展信细看。略过前言后语,重要的只有一句话——

        “我叔父王正玄若是在廷议上推举我做礼部侍郎,请你一定要驳斥他,不能让我当选。”

        一部双叔侄,固然又亲又近,可在日后的仕途上,除非当叔叔的告老,侄儿很难再有寸进。

        贺今行能够理解王玡天的顾虑,但是,他不直接阻止他叔父,却要舍近求远写信来拜托自己,为什么?

        更何况到时候,王正玄要推,必定会有合适的理由。他若是没有更切实的理由,直接反对也不大好,不如另荐王玡天任别的官职。这人知稷州快四年,政绩斐然,任实职或许比任礼部郎更合适。

        他思及此,不由回忆起当初与对方在稷州的见面,随后反应过来,原来醉翁之意在这儿呢。遂起草稿,写了个举荐的折子,以做准备。

        隔日带着奏折上朝,依惯例在端门候朝。

        贺今行一眼望去,满目仍是绯紫衣袍,却总觉得列位大人似乎都熨新了官服,且特意打整了仪容,一派精神抖擞。

        明德帝今日的气色也比前两日好上许多,登临御座的步伐沉稳有力。

        大礼过后,裴孟檀出班道:“陛下,臣等于五日前就听闻秦毓章莫名身死,其子扶棺回乡,其宅被禁军查封,但至今不知其具体缘故。官员之间众说纷纭、人心惶惶,坊间亦是流言不止、多有对朝廷不利的揣测。故而今日,臣斗胆祈望陛下告示臣等,以昭彰真相。”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一代权臣,竟然说没就没;上靠太后下奉皇子的外戚之氏,更是一夜之间就被赶出了宣京。

        足可见雷霆还是霖露,全在君王抬手一翻一覆之间。

        树倒猢狲散,旁观者或惊讶或痛快之余,也难免心生寒意。

        可裴相爷就这么问出来,却多少有些隔靴搔痒的意味。毕竟大家在乎的不止是秦毓章的死因,还有皇帝的态度。

        当然,纵有人觉得裴相爷不够犀利,也只是心里想想,断不敢站出来说个“不”字。

        明德帝居高俯视众臣,将不同的反应收入眼中,面无表情道:“秦毓章举措失当,犯帝王讳,本该阖族问罪。但念及太后年迈,朕不忍她没个娘家人说话,株连起来也有失体统,故只命秦毓章自裁,其族不得再踏入宣京,不得科举为官。你们哪个对此有意见,想好好问一问朕,可以站出来问,朕知无不答。”

        话到后头,已显森寒之意,立时便有多位大臣位齐道“不敢”。

        “陛下息怒。”裴孟檀亦躬身道:“臣等绝无责问逼迫之意。既然秦毓章是咎由自取,臣等心中有了数,便不再忐忑恐惧。”

        也就是说,大家惶惶不安,是因为不知道秦毓章的死因,怕自己被牵连,也怕无意中蹈其覆辙。现下知道他的死因是犯讳,不会牵连太广,那就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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