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气有些大,顾横之开口:“愿赌服输,用不着上火?”
“无妨。”贺今行仰头和他对了道目光,才答应牧野镰:“那你洗,我骰?”
正经对赌,没有一个人洗牌码牌扔骰子包圆的规矩,牧野镰自然同意。
贺今行便把骰子搂过来,略略一掂,往上抛了出去。
一骰杂七对杂六,再骰双和对双梅。
一连几局下来,牧野镰拿到的牌都小对方一级,他不是傻子,干脆把牌一推,“不玩了,你直说吧,要我干什么?”
贺今行也放下骰子,敛了笑:“你觉得我出千了吗?”
牧野镰抿着嘴巴,脸色有些难看。
贺今行盯着他不放:“我敢说我出了,所以你刚刚出了没?”
牧野镰只觉脸皮火辣辣的,实在挂不住,把自己那碗满满的李子推到他那边,“行吧,我认了,今天是我对不住诸位。这些不该我拿,你们分。”
星央白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往自己碗里刨了一小半,去打井水清洗。
“啧。”贺长期缓缓摇头,“平叔,你觉得丢脸不?”
贺平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咳嗽一声,没接话。
“丢脸”的当事人摸着鼻子试图解释:“我就是习惯了,没收住,以后不会了……”
“呵。”贺长期嗤笑。
骨牌被收起来,贺今行目的也达到了,这才问:“大哥可要回遥陵?”
贺长期说:“是有一个月的探亲假,过两天就动身回去,你要捎东西还是带信?”
贺今行却问:“牧校尉是否同去?”
“他?”贺长期瞟一眼牧野镰,“我让他直接回玉水去蹲大牢,他不愿意,非得绕一趟稷州拖时间。”
“哪个正经人爱蹲牢子啊?”牧野镰本来因为打牌的事不好意思说话,此时还是忍不住插嘴抱怨。他说不动贺长期,就想从贺今行身上入手,“小贺大人这么问,是不是有事情用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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