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时老裴正踩在梯子的最上面那阶,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给屋顶上的一圈花圃浇水。
他在屋顶上建了个空中花阁。
裴溪洄一声不吭走进去,带上门,跑到梯子底下两三步跨上去。
老裴听到身后“噔噔噔”的动静,一惊,赶忙回过头,就看到自己的好儿子像个门神似的板着脸站在身后,生怕吓不死他。
“小土匪!倒是出个声儿啊,吓我一跳!”
裴溪洄一句废话没有,上来就开门见山:“靳炎死了,你知道吗?”
老裴手中水壶脱手,咣当一下从屋顶掉到地上。
“什么?死了?”
他的反应毫无破绽。
裴溪洄审视地盯着他的脸,“你不知道?”
“我上哪知道去,我都不认识他。”
老裴站在梯子上,上半身扭过来看向站在下一阶梯子上的裴溪洄。
上了年纪的人听到死亡二字总会有些唏嘘,他也不例外,拿出别在腰带上的烟斗,没点,只放在嘴里重重咂两口,问:“啥时候死的?”
“三年前。”
“三……”老裴一口烟没吸上来就停了,陷在细纹中的眼睛瞪大,继而叹了口气,扭过身坐在屋檐上,伸手去碰腿边的紫衫,“这算天道好轮回吗?他爸妈坏事做尽,他不到三十就病死了。”
“我有说他是病死的吗?”裴溪洄问。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老裴一垂眼,没看儿子。
“不是病死的还能是咋死的,我记得他不是有白血病吗?”
“等等,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死了的?他爸妈去找靳寒奔丧了?”
“他爸妈也死了。”裴溪洄说。
“他爸妈也——”老裴声量拔高,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溪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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