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
这小二百五到底是谁教出来的?
“别往头上套纸袋,谁给你泼点水就闷在脸上了。”
“闷不着,谁疯了啊敢往我头上倒水。”
裴溪洄进来,双手端着个挺漂亮的白玉托盘。
靳寒看他脑袋上的倒霉纸袋,跟个长了眼睛的吐司片似的。
“你又在搞什么?”
“啊,哥不是说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空吗,又没说能见面,我寻思先把脸挡上呗。”
“那你走吧,我没空。”
“瞎说!你刚让秘书给我留半小时,我都听到了!”
他乐颠颠跑过来,白玉盘放桌上,又扯过把椅子挨在哥哥旁边。
生怕离哥哥不够近似的,使那个牛劲儿吭哧吭哧往里拽。
靳寒被挤得腿疼:“你干脆坐我腿上得了。”
“可以吗!”
“……”靳寒把他头上的纸袋扯了,“脸都闷红了,去洗一把。”
“哎呀没事。”他浑不在意,一屁股坐在哥哥旁边,先给倒了杯茶,“总喝银针,今天给你换换口味,我前两天新进的,还没人尝过呢。”
新茶也是黄芽,但比起银针要浅一些,茶汤如月,油润清亮。
靳寒端起来抿一口,“怎么有股酒味?”
“嘿嘿,神奇吧,这种茶叶和啤酒花种在一起,交叉授粉,这样泡出来的茶就会有淡淡的酒味,酿出来的酒也会有茶香,哥喜欢吗?”
“还行。”
他很少对人或物表达好恶,一句还行就是顶天了。
裴溪洄说:“那以后我每晚都给哥泡一壶,你晚上就不喝酒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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