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游从进正厅大门的那一刻起,目光幽深就已经锁定在余景的背影上,像谨慎的兽标记猎物,一步步走来。
余景呆呆怔在原地,酒精在此刻发作地厉害,心里冒出不知名的小人打起鼓。
砰砰砰——
四周安静,他只听得到心跳的声音。
清冷的气息渐近,余景体内的蛊也开始嚣动,他感觉只要易宗游在自己的注意力就没办法转移。
男人从头到尾没看过任何人,反而全场各色各样的窥视全都落在他身上。
“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易宗游停在他身前,语气缓和。
一句话掀起惊涛骇浪。
像是石头抛进平静的湖面,在每个人心里荡起揣测和猜疑的涟漪。
在场宾客的脸色各不相同,别说他们,就连段左在此之前都还没有彻底确定二人的关系。
宋承义愕然,谁承想一个设计师还有这样的人脉。
“我手机没带在身上。”余景声音明显要小一些。
“喝酒了?”
易宗游看着他脸颊上细碎的红,问。
余景点头。
段左笑里藏刀,开始往干巴巴的柴垛上扔火星子:
“在京市,谁敢拒绝宋老先生的酒啊。”
这话夹枪带棒含义颇深,又耐人寻味。
即刻就道出先前发生的一切和关键人物。
果然。
易宗游锐利的目光扫过宋承义,那是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压力,仿佛能直接盯住人的心脏。
“易先生。”宋承义勉强扯起殷勤的笑,“不知道您会大驾光临。”
“万协做东的场,我来这里你很意外吗?”
易宗游说着接过余景手里的高脚杯放在酒托上。
“不不。”宋承义说,“一点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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