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它怒吼一声,在这样粘稠到如陷泥潭的空气中还能硬生生扛着刀光剑影又向下挪三寸。
可被“卐”字金光捆住的身体好似遇火的蜜蜡一般逐渐融化。
先是头颅五官,接着是颈脖身躯。
血管化作引火的棉线,血肉化作燃烧的豆油,它像一具无畏死亡的蜡烛,但丝毫不能给这地下奇妙的空间带来光亮,相反,不敢是从视觉角度还是心理角度,它给人带来的只有深不见的恐怖和怪诞。
双目被融化、双耳被融化、鼻梁被融化、嘴唇被融化、口舌被融化。
漆黑的火焰烧灼着新鲜的血肉,连带将缠绕在它背后的那些因果线也烧得焦黑。
法真大师睁眼,厉声喝道:“殿下!先切断因果线!”
林知默好似一只翱翔天际的鹰,在落雨一般的飞石中躲过一击就能将他当场砍成两半的巨型剔骨刀。
剑随心动,灵渊像他伸长的手臂,自如地绕过因为缺少头颅而变得异常安静的屠夫,直奔其背后的因果线而去。
白鸟稍一晃神,似乎看见被烧到融化的屠夫血肉如同有形的烛泪流入金色之河中,霎时间周围的光线就黯淡了许多,她用力眨眨眼,勉强适应了突然变暗的光线后明白不能再继续拖下去,就算自己不清楚要如何将龙脉的入口关闭,也不能傻站在这里看敌人以自损八百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
死马当作活马医。
既然法真大师将这枚佛珠交给自己绝对是有道理的,怎么看都是一样可以关闭龙脉入口的重要道具。
但是这玩意儿该怎么用?!
眼见那些漆黑的液体又要掉落进下方龙脉之中,白鸟二话不说,选择将这枚佛珠直接扔了下去。
和融化屠夫的躯体血肉不同,这枚佛珠畅通无阻地穿过从头顶洞口的佛印中落下的丝线,以极快的速度掉落鎏金的河流中。
重物落水不见丝毫声响和动静,就在白鸟的心逐渐提上去的时候,只看见龙脉金光大盛,好似从脚下炸裂的太阳。
触摸不到的光线在照射到失去头颅屠夫的那一刻变成有形的利剑,为数不多的因果线被光在瞬间全数割裂,这颗巨型的蜡烛在空中静止片刻后终于轰然倒下,化作完全无法触碰龙脉的黑灰随之消散。
它手中握紧的剔骨刀终于失去了支点,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地滚落于空中。
脚下金光渐暗,好像打开的土壤自主地重新合起。
法真大师终于缓缓松了口气,双手合十说道:“龙脉已经逐渐关闭,我来送施主们回到地面之上。”
白鸟也缓缓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一样立在原地。
说实话,她生怕刚才做出的选择是错误的,等到佛珠扔下去,结果龙脉不仅没有关闭入口,还出了其他问题该怎么办?
她抬头看向林知默那里的情况,发现独自正面抗下大部分伤害的他情况也不算太好,身上挂了彩不谈,右手的手臂上还被撕裂出一道三寸长的刀伤。
借助佛印金线的帮助,她像是一只刚入水还不会游泳的鸭子,笨拙地来到他的身边。
“你这边伤口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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