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罢。
来的时候浩浩荡荡一队人马,真的入了宫,却寥寥无几。
顾之洲胳膊肘捣了捣傅子邱,压低了声音道:“那个天问,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嗯。”既然决定先和平共处,傅子邱也认真和他交涉起来:“是挺邪门的。还有件事,不知道你注意没有……”
顾之洲看向他。
傅子邱道:“方才在乾清殿,陈良玉差人领天问去洗手。我留意到,那两个下人还没靠近,天问已经转身朝侧门走了。那个前厅,光是通向后院就有四道门。”
“你的意思是……”顾之洲微微吃惊:“他们俩原本就认识?”
“恐怕不止是认识这么简单。”傅子邱面色微沉:“一般的交情,可能对皇子的住处如此熟悉?他们大概已经接触过一段时间,还有那个呼风唤雨咒,一开始就是给天问准备的。”
顾之洲立刻明白过来:“陈良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找人来驱鬼,今天来的都是些坑蒙拐骗的普通人,他们根本无法催动咒语。这个咒是给天问准备的,他要名正言顺的带天问进宫,编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借口,而我们,纯粹是个意外。”
傅子邱点点头。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到了真龙殿。
陈匡躺在床上,厚重的纱幔拉着,只隐约看到个模糊的身影。
经过昨晚那么一遭,他的身子彻底垮了。原先还勉强能挺个一两年,现在一两个月都够呛。
陈良玉恭敬的行礼问安,将几人留在外室,自己走进去,伏在床头和陈匡低声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又将几人请了出去。
陈良玉道:“父皇龙体抱恙,还请各位大师在殿外施法。”
顾之洲与傅子邱对视一眼,笑道:“雕虫小技,比不过天问大师,不如大师先来?”
天问闻言,抬眼看了看天色,道:“时辰未到,阁下先请。”
这是到目前为止,天问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沙哑、粗粝,像被尖利的匕首放在喉间狠狠打磨过,让人听着脊背发麻。
顾之洲微皱起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既然如此,先待我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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