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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之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的肝疼:“什么狗皇帝?敢情挡着他道儿的就得死呗,那谁还替他办事?”

        陈璞玉无奈道:“在朝中行事如同走钢丝,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但与此同时,它带来的金钱、地位、权势,是人人无可避免的向往。”

        顾之洲冷笑一声:“我就不向往,权力、地位,不如有个能说的上体己话的人来的实在。”

        “只能说人各有志,各有追求吧。”陈璞玉看向他:“一个人得到的大于他失去的,自然便多些知足。阁下此言,是因为您站的高,看的远,想要的伸手就能抓住,自然不在乎那些虚名。”

        顾之洲哑然。

        他无意识的抓了下手,摸到了自己染了茶渍的裤腿。傅子邱什么时候把手拿回去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哪怕他站的再高、看的再远,伸出手,抓到的还是虚无的空气。哪怕那虚无能在他掌间变幻出各种各样的东西,也不过是些没有灵魂的死物。

        曾经也有跳动的鲜活存在于他咫尺之间的地方,他没抓住。

        只是没想到,这一失手,咫尺便是天涯。

        半晌,他一脸漠然没再说话,似是被戳中了不可拨动的逆鳞,疼的他发慌。

        傅子邱接过话茬:“陈匡疏远你,你就没再争取?”

        陈璞玉换了个姿势:“怎会不争,我心知朝中容不下我,便向父皇自请去镇守边疆。”

        “他没答应?”

        “不,他答应了。”陈璞玉道:“那一年我二十岁,在黄沙漫天的边塞一待就是五年。五年,我为父皇、为大虞出生入死,几番差点命丧敌手,却都苟活了下来。直到边疆渐稳,边塞的军人无所事事,便思忖着怎样让边关的百姓过的再舒坦些。没想到,就这样还是碍了他们的眼。从虞都到边关,十万八千里,他们的手伸的好长。”

        “你身边有丞相的探子。”傅子邱道。

        “嗯,我们在边疆的一举一动,全被李固看在眼里。我们带着百姓种些适合这边气候的瓜果蔬菜,设立边关寮,帮他们安身立命。边关缺水,我们便自黄沙底下深挖硬砸,从千里之外的河道引水过来。劳民,但不伤财。那边的百姓淳朴的很,谁待他们好,便把心掏给谁。他们眼中没有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君主,只有拼死拼杀护他们一方周全的将士。所以,当我们在百姓眼里的威望越来越高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了。”

        “是李固的意思?”

        陈璞玉看笑话似的看着傅子邱:“他有那么大的权吗?他只消把我的动静告诉父皇,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傅子邱了然,原来自始至终都是陈匡为了平衡权力,遏制权力的一个局。

        陈璞玉道:“之后没多久,我和几名大将便被召回了虞都。再回到虞都,朝上官员除了李固,大部分都换了人。我被孤立、被疏远、被边缘化,人人都道我是皇子,但人人都心知肚明,父皇最忌惮的就是我。”他懒懒的靠在桌沿上,一个晚上吐尽半生苦水,着实有些疲倦:“然后我就想开了,在边关那几年磨平了我的性子,学会了一个道理——沉得住气的,才是笑到最后的。”

        说着,他狡黠的冲傅子邱笑了笑。

        第7章

        7.

        门被人叩响,是齐武回来了。

        顾之洲手指一勾开了门。

        齐武直接禀报:“负雪君,我跟了天问一晚上,他回了乾清殿后就作法把秦仲和的怨灵焚了,之后就再没出过门。还有那个陈良玉,吃完饭就出去鬼混了,我那帮兄弟个个都是老实人,跟着他去了烟花地,吓的差点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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