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初把顾之洲的脾性摸的透透的,当即就闭嘴低头给他看伤。这不看还好,看一眼直蹦三尺高。
“哎哟我去!”顾之洲给他挣的手一疼,头皮都麻了:“你他娘要是不会看我找别人成吗?!”
淮初比他还麻,手心汗都冒出来了,惊道:“你们动手了?怎么搞的这么僵?不能做兄弟好歹情义还在吧?他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
又是一连串问句,把顾之洲问的火冒三丈。他拽着袖子把手抽出来,毫不犹豫就走了:“信芳洲还有没有人了?随便滚出来一个给我擦药!”
顾之洲恶名远扬,一声吼整个信芳洲都要抖三抖。
淮初赶紧追上去把人拖回屋:“干嘛呀!又没说不给你看,怎么还找上别人了!”
“你再说一句废话,”顾之洲恶狠狠的威胁:“我一把火把你们后山全烧了!”
后山全是珍稀药草,烧了还得了?
淮初不敢再惹这疯子,麻溜的给顾之洲处理起伤口。
捣鼓半天,他看着那一手心的灼伤,还是没忍住感叹一句:“真是心狠手辣,你不跟他好是对的,这要一吵架就拿鬼挽纱烧你可咋整……”
鬼挽纱,魔尊身上永世不灭的烙印。
顾之洲转了转脖子,骨头咔咔作响。
淮初彻底老实了,打了盆水来,往里头倒了些不知名的药水,让顾之洲把手放里面泡着。
隔着晃动的水面,顾之洲斜眼觑着手心狰狞的伤口,总算平静下来。
他忖度着问道:“这个……会留疤么?”
淮初愣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反问一句:“你想留?”
顾之洲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铺开一层阴影。水中的手一点点的合拢,指尖触到凹凸不平的破口,带起丝丝拉拉的疼痛。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顾之洲说:“不想。”
“那就不会留疤。”淮初把手伸进水里,捋开这人自虐般攥紧的手指:“上回给你的安神香有用么?能睡着吗?”
顾之洲逐渐放松了脊背,卸了力瘫在椅子上。闻言,他摇了摇头,有些疲倦的捏着眉心:“还和以前一样。”
说完他顿了顿,想到和傅子邱同塌而眠的那一晚,竟是这百年来睡的最好的一夜。
“我又改了个方子,你拿回去试试吧。”淮初也是头疼,这么多年多少方子都试了,半点用都不管。好几次顾之洲脾气上来,差点砸了他的招牌:“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你还是放宽心的好。”
心病?顾之洲嘲讽的勾起嘴角,他的心病早就烂到根了,任心比海宽也没救。
“算了,”淮初大概也是觉得劝了没用,破罐破摔道:“反正也死不了。”
顾之洲带着一堆瓶瓶罐罐回了墟余峰。
灵霁剑门威严庄重,墟余峰更是巍峨秀丽,高耸的山峰冲破苍穹,九重天外须弥不散的霞光将山云薄雾染的绯红,像极了姑娘家羞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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