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看,龙啸尚且是它手下败将,遑论尔等蝼蚁鼠辈。”
最后一点皮肉剥离,艳娘变成了一副由铁链捆住的骨架。
然而她张狂的声音却未散去:“天族战神不过尔尔,它才是万能的神!”
顾之洲拿潇河在艳娘骨感的脑袋顶上戳了戳,又挑起空荡荡垂下的袖口:“这疯婆子真不靠谱,话说一半灵识休眠了,我们怎么出去?”
先是一堵发烫的墙将他们引进来,然后又掉进了“风花雪月”的幻境中,破镜后就遇上了艳娘,这疯婆子说的倒不少,每次快讲到重点又戛然而止。现在更好,直接封了灵识不搭理他们了。
傅子邱摸了摸往生台光滑泛冷的石壁,猝然问道:“帝君龙啸到底是怎么死的?”
顾之洲挪到他身边,探头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洞口。往生台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网,泛着细微的红,因为灌注了灵力而缓缓涌动。
“书上不是说了吗,战神早年征战四方留下不少旧疾,神魔大战中,又被殷叱的恶咒所伤,虽然将魔王伏诛,却伤及根本。往后二百年致力于重分三界六道,未曾好好休养,新伤旧患加身所以无力回天。”
“可艳娘方才说……”
顾之洲打断他:“你听她胡说八道干嘛啊?”
“并非是我相信她口中所言。”傅子邱摇了摇头,突然将声音放的很轻:“而今天下,经历过那场战事的仙者,除了当今天帝,其余的都死了。”
他想起记忆中一抹遗世独立的疏朗侧影,脑海中倏地燃起一个可怕的念头。瞳孔不可遏制的狠狠一缩,指节不自觉扣紧,却只摸到光滑的台面,什么也没抓住。
“你怎么了?”顾之洲晃了晃傅子邱的手臂。
傅子邱低下头,直勾勾的盯着胳膊上那只手,一百年前,同样的位置,他的师父高雁如也是这样抓着他的。
鹤发童颜的缥缈仙君立在山顶,九重天落下的华光将他一头银丝浸上五彩的颜色。
高雁如提起傅子邱一只胳膊,企图将这个素来乖顺懂事的徒弟从地上拉起来。大抵是触到某根不可逆动的筋络,这孩子破天荒犯起了轴,竟怎么也不肯听话。
“师父,万万不可!”
高雁如叹了一口气:“阿邱,你先起来。”
“师父!”当年的傅子邱尚有些青涩,仰视着心中高高在上的师父,满目鲜红的血丝让人心疼:“您不可以……”
“已经非我不可了。”高雁如慈爱的摸了摸傅子邱后脑上的头发:“就是委屈你了,你还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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