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这一场大婚!”
“什么大道,什么神佛,我早就不在乎了,怨气也好恨意也罢,屠戮无辜又怎么样?这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
“阿游,你告诉我啊,阿游,阿游,阿游……为什么啊,那天为什么?”
他或许落泪了,或许无法落泪,笑意愈发癫狂,再无半分随之游熟悉的模样。但她根本无法回应,成群的尸堆不断涌过来又尽数被随之游斩断身体。
黑色的血液不断溅射在空气中,成片成片的尸体破碎落下,却又如同不断重生的蠕虫一般扭曲着逐渐拼凑在一起。
“当啷——”
明明只是弹剑,但是枯燥喑哑不成曲调的声音却逐渐有了灵魂一般,如泣如诉,哀怨不绝,恨意掺杂其中。
江危楼破开第三处阵眼时,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腥臭脏污的血液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染成了红色。
围攻他的弟子们因为三处阵眼的损坏终于消停了片刻,但他仍然不敢松懈,因为傀儡内的神力已经彻底抽空。他感觉眼前有片刻的昏黑,却还是强行支着身子不断在树林中穿行,僵硬的弟子们步伐迟缓得跟他身后,时不时仍有几个弟子打出法术。
江危楼穿行的动作其实已经减缓许多,一面调息一面寻找着最后一处阵眼。
暗沉的天空透出丝丝缕缕的金光,但没多时便又被一片浓重的黑吞噬掉。
他的眼睛几乎彻底变成了金白色,脖颈处隐约浮现几分黑线,这是傀儡不支即将破碎的征兆。
南北方向?
不对,哪里尸气虽然重,却并非源生之地。
东南方向?
不对,第二处阵眼便是从哪里出来的。
西北方向?
也不可能,不过是个障眼的法阵罢了!
江危楼愈推算,身子便越沉重,几乎要被那些笨重的弟子们追上。他看向暗沉的天空,又看着这群早已伤痕累累却麻木追赶的弟子们,垂下了眸光。
须臾间,他心下已经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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