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殿下?”
“因为他没能践行骑士的诺言,誓死庇佑于我,而是以一名战士的身份死去,庇佑了千万人。”伊尔紧攥的手臂轻颤起来。
“是吗……”沃尔伏垂下眼,无声而笑,“那就好。”
他默默地坐在少女身旁,一头细白的雪色长发仿佛瞬间苍老。
沃尔伏想起很多年前卡洛斯刚出生时,他摸着怀里小狼细软的雪白色毛发,眼神一黯:“这孩子,不该像我。”是个异种。
那时席尔娜立刻打断了他,“说什么蠢话,他是我的儿子卡洛斯,他将成为狼族最伟大的领袖,就像当初独自在黑暗森林里生存下来的你一样。”
白色还是黑色,都绝非强者的绊脚石。
沃尔伏忽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伊尔抬眼看他。
“殿下,既然您身体无恙,我想我也该告辞了。”沃尔伏拿起长椅上的外套。
伊尔一愣,“这么快……”
沃尔伏露出笑意,“族内事务繁忙,我也不能再游手好闲下去。”
他戴好帽子,“不过看到殿下您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当然还有句话,我想我应当转达给您。”
临出门时,男人忽然转过头,神色温柔,“叁年前,陛下的最后遗言是这样的:她希望你再露笑颜,而非哀悼那些已逝之人。”
几日后。
兰斯城酒馆。
“可算熬到休息日了!今天不喝醉谁都不准回去!”
“这些家伙这么快就闹起来了吗,虽然是休息日,但要是闹得太过会被再关禁闭的吧……”刚到聚会地点的伯克头疼地看着喧闹的一帮新兵。
和他同来的伊尔看了眼大堂,不大的酒馆里已经被大家占满了,几个酒汉被移至二楼,见怪不怪地看着训练新兵们在此喧哗,而西玛则无奈地和老板娘核对着酒单。
“他们这几天被海因斯练惨了,我隔着一栋楼都能听到兵舍里的鬼哭狼嚎。”伊尔摁摁额角,“就让他们放松一下吧。”
“就是!我看你是被关怕了吧!”亚当已经喝进了一群卡斯特洛兵中间,他晃着酒瓶,另一条腿还架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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