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斯从老人手里接过钥匙,“臭老头,你的话和你活的时间一样,都够长了。”
伊尔忙夺过钥匙,“一间房就可以了,谢谢啊。”
说罢像是怕海因斯说什么,忙先一步上楼去了。
老人收起账本,看似无意地对抬步离开的海因斯说了句话,“她是个不错的孩子。既然能从这里出去,也该有点勇气吧。”
海因斯脚步不停。
“总之,为了防止被搜查时露馅,我觉得我们今晚还是待一个房间比较好。”光线有些昏暗的房间内,伊尔义正言辞地摆出一套说辞,瞄了眼海因斯的脸色,她又立马补充道:“我绝对不会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惨了,怎么说完更奇怪了。
意料之外的是海因斯竟没什么意见。他错开伊尔径自进入房内的盥洗室。
伊尔挠挠脸。
等海因斯洗完出来,床已经被一分为二,伊尔用长椅拼了另外一半,和衣躺了上去。
听见声音,伊尔睁开一只眼,看着沐浴出来的海因斯,愣了一下。
他上身仅穿着一件黑色的敞口衬衣,肤色白皙得像是见不到阳光,配上年轻甚至有些斯文的长相更像是文员一类的角色,但只有伊尔知道那单薄的衬衣下隐藏着怎样的力量。
海因斯的长相顶多算是清秀,但身材却是一等一的好,修长笔挺,肩宽腰窄,而那黑色的短发一绺绺地紧贴在他尚有些湿漉的脸颊上,呈现出一种别样的俊美。
伊尔不知为何舌头有点打结,“你、你洗完了,那我们休息吧……”说罢,她同手同脚地拉高被子,蒙住半张脸,只露双眼睛在外面。
一阵带着热意的湿气逐渐靠近,“你不洗?”
伊尔翻身闭上眼睛,“嗯。”
海因斯面无表情,“……脏死了。”
伊尔‘哗—’地掀开被子,怒目,“我又不和你睡一起,难道连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脏吗?”
海因斯恍若未闻地屈腿靠坐在床头,闭上眼假寐。
伊尔撇嘴,而后又不甘心地抬起手臂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她瞅了眼海因斯,再度翻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可没一会儿,破旧的小旅馆内就传来了隔壁醉汉们划拳斗殴的喧闹噪音,这方唱罢,那边男女混合的粗喘与娇吟就接连传来,伊尔睁开无力的双眼回头看了下,发现海因斯似乎全然听不见一样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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