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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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今日份的黑面包,伊尔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沾着破碗里的浆水囫囵吞了下去,甚至都没有咀嚼几下。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让她那头秘银长发失去了光泽,凌乱枯燥地绑在脑后,她也浑不在意。

        因此当刀疤走到她跟前,望着这个蹲在墙角的女人时,差点没认出来。

        察觉到他长时间的停留,伊尔似乎才意识到面前站了一个人,她缓缓抬起头。

        夜色下,银发披散的女人风霜满面,眼神漠然。

        许久之后。

        刀疤故作轻松地扬眉,“好像每一次见到你,都特别狼狈呢……”

        这几日镇上的人们都在疯传,刀疤的酒馆新来了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奴。

        她总会安静地坐在二楼的窗前,一头油亮的银发编成条马尾柔顺地垂在胸前,湛蓝的眼眸像是名贵的蓝宝石,却从不开口说话。

        大家猜测她是个哑巴,还是个逃奴和罪犯——有人亲眼看见刀疤把她从城墙边领了回来。

        毕竟众人都知道刀疤是流氓出身,靠收这条街上的保护费过活,没有正经的女人会找上他,而且他从不让她招待客人,所以大家渐渐开始称呼她为刀疤的女人。

        夜色降临,梳洗的女工进入房间,安静地帮伊尔梳完头发,又在她身体各处擦上花油后就默默退了出去。没过多久,满身酒气的刀疤就回来了,他毫无芥蒂地解开上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倒了杯麦芽酒,他那瞎了一只的暗绿色眼睛就开始盯窗边的伊尔。

        伊尔虽然被流放到这个滨海城镇修补城墙,但由于王城对她的暧昧态度,所以当刀疤出了些钱给修城墙的监工时,他们只是掂了掂手里的金币,就睁只眼闭只眼地任凭刀疤把人领走了。

        然而自从刀疤把伊尔带进酒馆,她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你准备永远不说话吗?”淡黄的酒液倒入杯子。

        伊尔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背对着他望着窗外矮小昏暗的屋子,似乎那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但刀疤知道她只是在发呆。

        他突然对她现在这幅了无生趣的样子感觉到了烦闷。

        放下酒杯,刀疤赤足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低下头开始吻她。他故意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带着茧子的粗糙指腹肆意地在她身上刮蹭,她还是这么白,肌肤柔嫩得像上好的绸缎,不像他,那么黑,像是混迹在泥尘中的颜色。

        刀疤永远忘不了初见伊尔时,这个银发蓝眸的倔强少女带给他的冲击力有多大——就像划落暗夜的流星,璀璨而夺目,足以夺去他所有的呼吸。

        他一边嘲笑着混血龙女的天真愚蠢,一边又控制不住地妄想靠近这颗星辰。

        因此当那一晚上,喝醉的银发女孩嘴里低喃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抱着他肆意啃咬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吻了回去,尽管带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屈辱,却还是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

        那个时候,刀疤就想,要是她一直这样和他厮混就好了。

        “就算是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也无所谓”,某一个夜晚,在贫民窟混迹了半辈子的土狼目光幽幽地注视着身旁熟睡的银发龙女,自嘲地想道。

        把积攒了半辈子的钱币和好不容易抢来的土地全给她也不是不可以,那时候的刀疤甚至在考虑做一门正经的营生,毕竟她看起来就是被娇生惯养的小小姐,也许她还想继续回到那个卡斯特洛……总之这一切都需要一笔不小的资费,但他再攒攒也是能带她走的。

        有了奔头后,刀疤感觉在西斯科区的一切美妙得像是一个梦境。

        但梦终归是要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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