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过分?”
从那一场梦开始从不间断的折磨,每天在他面前出没而不自知的温顺,每一次都把他带入更深的噩梦里的考验,爆豪被出没在他梦里和眼前的绿谷出久几乎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人格,在杀死他和艹死他的边缘游离,用一根理智的线堪称残酷地自律,约束自己不能和废物为伍——
——但是绿谷出久怎么可能无辜。
爆豪的暴虐的眸光无情地倾泻下来,他的皮夹克上被刚刚掉落的冰块滑出几条痕迹线,他呼出一口气,看向杯子里还剩下的一口左右的量的啤酒,恶意满满地勾起了嘴角:
“老子还有更过分的!”
他举起酒杯贴在绿谷的耳朵边不怀好意地放低了声音:
“你成年了可以喝一点点的酒是吧。”
绿谷还沉浸在刚刚被淋了一身啤酒的怒气里,就看见爆豪仰头喝掉了杯子里最后一口啤酒,他警惕地看着这个说不定会喷他一脸啤酒的恶趣味幼驯染,就被人冷酷地把双手捏住绑到背后,抓住下巴沉着眉眼靠了过来。
绿谷惊悚地瞳孔都缩小了,他猛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是爆豪和他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弈选手,爆豪只是淡淡地用腿把这个像是兔子蹬腿的家伙锁得更紧了一点——
——然后,凶狠吻下。
酒液被爆豪的舌头挟带着凶神恶煞地长驱直入,气泡带着微醺的味道强势地打开绿谷出久的口腔,他被呛得眼泪到处流,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抵抗对方残忍又粗暴的吻,手腕上被爆豪更加用力地捏成一圈红色的印痕,这个一向在最紧急的情况中也能轻松保持冷静的优等生像是被这个由他自己发起的和废物恶作剧一样的吻搞到失去分寸,捏在绿谷下巴上的手骨头都绷起来了,他像是在宣泄自己情绪一样残暴地咬着绿谷四处逃窜的舌头。
绿谷一边咳一边被痛到流眼泪,手腕被反折到背后,几乎被爆豪抓到脱臼。
而最后就像是被玩弄够的玩具一样扔在沙发上,嘴角一圈清晰又带着血的齿痕,狼狈不堪浑身湿透地趴在沙发上喘息,而爆豪轻描淡写地用从露指手套里露出来的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带着绿谷唾液的唇瓣,挑了一下眉毛,恶劣十足地嘲讽道:
“酒好喝吗,废物?”
——而这是他的初吻。
第四章
后面当绿谷和爆豪收到同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绿谷有过一段很黑暗的时期,两个人的关系恶化到几乎决断,中间发生了一件绿谷决定延缓一年再进入大学的事情,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绿谷甚至觉得爆豪都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再见面的时候这个开学不久之后就跳级的天之骄子已经又是一副冷静又不耐烦的熟悉样子了。
也可能是这个天性厌恶他的人觉得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也不值得过多在意停留在记忆里吧。
爆豪就穿着校队的篮球套装,单手抱着篮球和呆滞的绿谷擦肩而过,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目中无人到理所当然的地步,似乎绿谷和他之间并没有那些过于荒唐的往事,而是一对普通寻常的学长学弟,吻和暧昧都在重逢的一瞬间被强效紫外灯消毒杀菌过回忆,只留下一片荒芜单调还略显冷淡的同学情谊。
绿谷现在是比较冷门的管理系,本来他和爆豪都是报读的建筑系,但是回来之后绿谷递交了申请自愿调配到更加清闲和偏远的管理系,大学里的院系都是从排名高转排名低更简单,绿谷这种从数一数二专业转到末流学科的申请,通常只要通过基础考试就可以转。
轰焦冻就是他转专业考试时候的监考员。
这个人第一次出现在考场的时候,全场的女生还有部分男生都发出了短暂的倒吸冷气的声音,绿谷迷茫地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考试准备资料里抬头,就看见画风和他前十九年都截然不同的监考老师。
他穿着板正熨烫整洁的白色衬衫,一直扣到领口上面最后一颗,喉结在吞咽间从衬衫领口若隐若现地露出肉色的光影,绿谷听到旁边的女生兴奋又小声地和周围的人讨论这件看起来普通的衬衫不菲的价格,下面是垂坠又质感高级的黑色西装裤,带着金丝方框眼镜,瞳色不同的眼睛从透明剔透的镜片里冷淡穿出,有种无机质的漠然,绿谷无意中和这个老师的眼神对上,莫名脊背底部窜上一股寒气。
绿谷的呼吸窒了一下,他有一瞬间真的被面前这个老师过于优异的面容扰乱到心跳加快。
绿谷下意识拿他之前十几年人生中在颜值这一方面最有说服力的幼驯染和眼前这个惊鸿一瞥又他就慌乱地不敢直视地偏过头的老师比较——
——最后也只得出了一个平分秋色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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