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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报酬理由,看起来像是国小看的脑洞故事里荒诞不经的后悔税一样的存在,绿谷迷茫地摇了摇头,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没有让轰焦冻开车过来接自己了——

        ——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给的地址是一座山,连绵的雪一直从天边蜿蜒到绿谷脚下,是一片苍白又纯净没有人踏足过的雪地,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苍茫的雪色里,空寂又银白的群山万壑将他包围,绿谷有点控制不住地颤抖,最终无可奈何地在周围一片都断断续续的信号里找了个最高的地方,费劲地蹦跶起来打电话:

        “轰君,你家是座山吗?我找不到你们家到底在山的哪个地方。”

        “我下来接你,你在哪里?”

        绿谷下意识放低了声音,他记得在山间回荡的人声很容易引起雪崩,他用手套捂住被冻到发紫的嘴唇,连跺脚都轻轻的,苦恼自己一直暖不起来的虚弱身体:

        “轰君我在,嗯,周围有个入口的门,被锁上了,好像只能通过车的样子。”

        电话里面的声音在模糊不清的电子杂音里轰焦冻的声音是比正在下的小雪暖一点的温度:

        “嗯,那是后门,我看见你了。”

        绿谷呆了一下,转头看向已经被打开的门,有人从雪线交接的地方缓步走来,雪落在他撑的一把黑伞上面翻滚着从伞的边缘落下,他走得很沉稳,绿谷能听到雪被踩碎的细微声响,没有人烟的冰天雪地里,只有这个撑着黑伞的人冒雪前行,从看不见天和雪地接壤的地方一直从容不迫地踩出一串脚印到他旁边,用伞挡着他被落到雪白的头发。

        轰焦冻淡淡地取下手上带着的纯黑色的皮质手套,自然地拿起绿谷的手腕,像是佩戴戒指一样戴到绿谷冻到发青的手上,手掌擦过这个人卷发上的碎雪,轻轻拨了一下绿谷挂雪的睫毛,雪粒扑梭梭地从绿谷的眼睫上落下,他就像一头被猎人抓住的小鹿一样,无措地眨着自己的眼睛,但是似乎完全没有察觉猎人的危险性,依旧温顺地依靠在这冬季里唯一的热源旁边,一点没有小动物逃离天敌的基本警惕心,仍是乖巧地依偎在他伞下,感激涕零地举着手套想要还给他:

        “轰君这个,太——”

        轰焦冻平静地看回他,不容置疑地把他举起的双手按了回去:

        “我不希望看到我男朋友的扮演者一副吃不饱穿不暖的样子。”

        绿谷脸瞬间涨红,乖乖地像个听话的小奶狗一样缩回了自己作揖的双手,轰焦冻揽过绿谷的肩膀,呼出一口白气,道:

        “走吧。”

        雪在黑伞上越落越大,群山没有回响,轰焦冻能听到比雪落更大的心跳声,他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但是无法控制更加本能的东西,他强制自己微微侧脸不看偷偷用手套温度来暖脸的绿谷,手克制地放在离绿谷肩膀一厘米的地方,捏住伞柄的手腕上青筋浮动,他缓慢呼出一口气。

        ——不能太心急,他已经过来了,你不能把他吓跑。

        雪花从伞沿打着转飘落在轰焦冻扶在绿谷的手腕上,这晶莹剔透的一小片很快被这个人过高的温度融化了,无知无觉地见证一个人在冷冬里奔腾翻涌的血液和鼓噪的心脏。

        和宛如高温烧灼心脏般的对另一个人每时每刻,无穷无尽的欲望。

        绿谷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他看着面前这个连成一长片的小型别墅区,并且自己的学长还云淡风轻地表示这只是一个「他偶尔过来住」的地点,终于迟钝地意识到每天在实验室里周围的人无比羡慕地说出「轰焦冻和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类品种」这句话——

        ——原来不光是指在做实验和学习方面啊!!!这种有钱的程度已经完全超脱庶民绿谷的常规认知了,绿谷以为这种居住地只有英国首相才能随意地当成一个临时居住的地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每天淡定地抢自己盒饭里蛋卷的学长居然是这种英国首相一样级别的富有!!!

        绿谷呆呆地跟在轰焦冻背后走进一个小别墅,花色斑斓的波斯绒地毯奢侈地从进门的放置鞋柜的地方铺到旋转台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璀璨得悬吊在客厅中央,暖气扑面而来融化掉绿谷身上还没掉干净的雪,他的绿色卷发被染湿了发尾,绿谷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下脚,求助地看向轰焦冻:

        “嗯,轰君,这个地毯——”

        轰焦冻皱了下眉:“我父亲的品味比较庸俗,还希望你能稍微忍耐一下,下次你来之前我会换掉的。”

        绿谷惊悚地疯狂摇头,他整个人加起来论斤卖可能都没这个毯子一块毛边贵,轰焦冻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繁复豪华的九层水晶吊灯,似乎想起了什么,轻描淡写地说道:

        “绿谷是不喜欢灯吗?那我下次一起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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