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郃也定定地看着沉醉蓝,目光太过炽热,看得沉醉蓝低下头去。
只听见沉郃失神般低低唤道:“采薇……”
演武场的一边是陈列武器的库房,另一边则是休息和沐浴的厢房。
沉郃快马回京,又只在府内停留片刻便进了宫,身上已经许久没有洗过,面目更不曾拾掇。吕松青命人准备便服,然后勒令沉郃去洗漱,何时把自己拾掇干净了,才准他与沉醉蓝说话。
而吕松青自己,因为比武也出了一身汗,被沉醉蓝一同推进了厢房。
沉醉蓝坐在演武场的看台边上,一会看看吕松青所在的厢房,一会又看看沉郃所在的厢房。她不知道若是沉郃先出来,她应该说些什么。
该如何称呼呢?
上柱国?沉将军?太过生疏。
爹?初次见面便如此热络总不恰当。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中规中矩喊一声“父亲”最好。
好在先出来的是吕松青。他一瞧沉醉蓝的模样便知道能读出她的忐忑,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不必紧张。他在战场上虽是个阎王,对待至亲却亲厚。”
沉醉蓝问:“那他为何对您不假辞色?”
吕松青轻笑,看向她问:“你说呢?”
沉醉蓝低下头,不再开口。
很快太后那边来了人,说太后在慈宁宫摆宴,请陛下、娘娘同上柱国前往赴宴。
吕松青问:“还请了谁?”
“太后说今日是家宴,贵妃娘娘与秦王殿下、安定公主、两位嫔娘娘和二殿下、叁殿下皆可赴宴。”
沉郃洗漱的时间有些长。
他们等了好一会,期间又有宫人来报:
“秦王殿下说天色已晚,出宫送公主回西苑去了。”
“钱贵妃道今日身体抱恙,辞了宴席。”
“两位嫔娘娘说今日是皇后与上柱国团聚之喜,她们不便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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