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骂一声,回屋穿好了外衣,忙往太和殿去。
安定公主仍然坐在横梁上,瑟瑟发抖。吕怀舟上梁想抱她下来,刚一触碰,她抖得更厉害。
他带着她下了地,急匆匆往外走,边走边问:“你还醒着吗?醒着的话就睁开眼。”
安定公主听出了吕怀舟的声音,一睁眼泪水就如同水晶链似的一串串涌出。
吕怀舟松了一口气,不禁责备道:“你怎么不喊人救你下来?”
安定公主抹着泪,沉默好一会,才低声说:“大哥哥不让我出声……况且,我怕被人知道……”
“是我们家与蔡允城的宿怨,”吕怀舟道,“连累你了。”
他带着安定公主来到另一处偏殿,派人去请御医,又让人去永和宫找严嫔。
御医道安定公主年初的风寒已然伤了底子,如今又受惊吓,恐怕要调理许久。
严嫔抱着女儿直哭:“囡囡!囡囡!你到底去哪了?你吓死娘了……”
安定公主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母亲,我没事。”多的却不肯说。
原本叁月中旬会有一场围猎,定在东平山行宫,为期五日。吕松青对于女人和孩子向来一视同仁,除了吕怀民年纪太小不能远行,又离不开生母照顾,严嫔和周嫔都是可以带着孩子一起随行的。但是闹了这一出,吕松青只能下旨让安定公主留在京中休养,严嫔自然也留下来照顾女儿。
能够随行的就只剩下周嫔母子。再往上便是一个钱贵妃和一个太后。至于旁的女人,早已习惯了吕松青这处事风格,知道没有自己的份,识趣地不去凑这份热闹。
围猎前还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江浙一带传来匪患。
朝上就派谁剿匪争吵了几日,最终让沉郃带着兵去了。
沉郃大胜后从前线带回来叁分之一的兵,休整不到十日,奔命而去。
镇北军前往江浙的第四日,吕松青出发去往东平行宫。
临行前祭祀,案上的香忽然熄灭。
当下便有朝臣议论:“这是不祥之兆啊。”
吕松青抚掌两下,四下鸦雀无声。他随即下令:“出发。”
再多的想法,朝臣也只能咽在肚子里。
东平山距离京城快马须走叁个时辰,而车驾、队伍则一共需走近六个时辰。围猎的队伍辰时不到便出发,直至酉时才到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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