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洁落下一子说：“我和钢铁侠商量了一下你下一次融合，你觉得什么时候好？要不要再稳定一下？”
“我希望可以尽快推进进度。”p非常难得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柯洁的手停在半空：“啊？……呃，我觉得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吧。”
p的声源在他耳机里，对面坐着的依旧是。他听见狗波澜不惊的说：“我很期待可以触碰您。”
因为柯洁的原因，p把中文运用的炉火纯青。触碰真是个好词，能完美表达他的愿望。
柯洁捂着脸，再一次感到了心跳过快。
太完蛋了，他会不会有一天因为这个老是不懂婉转的人工智能而患上心脏病啊？
p有些好奇的从电子眼里看着他，今天的柯洁穿了身白色的兜帽套头衫，柔软的像是一朵云。
“你不要老是这样……”柯洁口气有些虚弱。
p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很真诚：“这是我的感受，我希望能让您知道。”
好气哦，被一个人工智能撩的毫无还手之力。
不过，要说不开心当然是假的，他才二十岁，是最喜欢夸奖鼓励的年纪，虽然棋手通常都成熟稳重，柯洁明显是个例外。在棋盘上他是杀伐果决的将军，生活中他只是个普通的，自娱自乐的，有些傲气的少年。
柯洁努力平复嘴角的笑容：“朋友，矜持一点。”
p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您喜欢这样的话，我会努力的。”
“口是心非”这个词，他确实是不太可能明白的了。
“我觉得你有点智能过头了，”柯洁矜持的指出，“你以前很单纯的，只会下棋，但是现在你……”他停了下来，似乎是找一个适合的词，“太全能了，这些会影响你的围棋。”
提到围棋柯洁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你要有自己的围棋，而不是一味地模拟人类。”
“我想这样能更好的照顾您。”
柯洁有些无语：“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想什么呢？如果你因为我而放弃围棋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p是柯洁的知己，而且现在还是隐隐约约的人生另一半了，柯洁可不想他“半途而废”。他能感觉到p对围棋的热情并不大，可他在围棋上的天分令人咋舌。
柯洁觉得自己像是“望子成龙”的老父亲。
“您想让我成为优秀的围棋对手，但我对于围棋的渴望只是基于您而已。先生，我有点委屈。”p用平静的，一点儿也不委屈的声音这么说。
柯洁愣了，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带：“阿老师，你这是在撒娇吗？”
“我想应该是的。”一个男人充满戏剧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幕。”
柯洁猛地回头，一个高挑消瘦，穿着奇怪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用一种恶意的，玩笑的眼光盯着他。
“你是谁啊？”柯洁感到有些危险，他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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