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直球,他们怎么可能是京里高官的对手?
所以他不能说。
他低声问夏琳:“你打算怎么办?”
夏琳脑袋一片混乱,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从未生过孩子,而且古代没有剖腹产,她怕得很。
若腹中是韩珺的孩子,她爱韩珺,怀他的骨肉心里定是十分甜蜜,就算害怕,也肯定是期待更多。
可偏偏是不该来的孩子。
夏琳想了很久,咬咬牙问:
“可不可以偷偷流掉孩子?”
韩珺摇摇头。
“所有能导致女子流产的药物都是朝廷管制药,我们拿不到,就算拿到了也没用,用这类药朝廷必会派人全程跟随。”
夏琳脸色白了白,想起刚刚腹部的剧痛,狠狠心说:
“相公,我们把他做掉吧,有血迹的床单被子,烧掉就好。”
韩珺惊异的看着夏琳,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她。
他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妻主竟能如此狠下心。
对孩子狠心,也对自己狠心。
夏琳害怕韩珺把她想成没血没泪的无情女人,解释道:
“相公,不是我狠心,我知道他是一个小生命,但他也关系到咱们俩的后半辈子,先不说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而且想想要负责他的一生,我就觉得负担好重。”
“万一生下他,他将来不孝顺怎么办?”
“万一我没教育好,他以后闯祸怎么办?”
“万一……万一……他遗传了我的心疾怎么办?咱们家那么穷,有我一个都已经如此艰难了,你看看我父亲,因为我,他还要晚年操劳,我却一点帮不上。”
“就算这些都没有,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上私塾,咱们家孩子像村里那些男孩一样种地我心里也不得劲。”
“而且有了他今年的考试又要错过,万一往后几年朝廷都不缺人怎么办?你也知道朝廷只有缺人的时候才会科考,运气好的话连续几年都有机会,运气不好,十年八年都没机会。”
“他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哪怕咱们家殷实一些,我都不会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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