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谈得他火气高张、北周使臣各个脸色苍白,散会后还听大秦官员纷纷对袁清砚竖大拇指:“老天爷真不公平,怎么能同时给人智慧、金钱、地位和外表呢?”
而自认自己也拥有智慧、金钱、地位和外表的拓拔珩,偏偏没有粮,只能被扼住咽喉,不断让出利益,为求多一石粮而抛却尊严。
拓拔珩归结这趟求粮不顺的原因,就是他得罪了穆冰瑶,以及两个公主意外不得大秦皇室青睐。
唉!拓拔珩身累心也累,现在他更动不得穆冰瑶,也更需要她那二十万石粮。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皇帝同意他的和亲对象。
才和使臣一起走到行宫门口,就听说两位公主在里头开打!拓拔珩整个火气蹭蹭上扬,大喝一声:“谁都不准进来!”
说完拔出剑,怒气腾腾往里头走去,果真看见两个女人在行馆直接上演全武行。拓拔珍一对天光云影双刀左右开弓,拓拔璎也扯开白莲花的娇弱面具,一把银月弯刀狠狠招呼过去,整个大殿几无完物。
拓拔珩问都不用问,就可以从两人互骂中听出始末,整张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最后涨成紫色。
而此时,她们互掐互骂的内容已在皇宫传了个遍!
然后庆功宴还没开始,皇帝已经委婉来了旨意,让两位公主晚上“好好休息”,晚宴就不要出席了。
要不是不出席实在不符合礼仪,连他都不想出现!
拓拔珩走至麟德殿殿门,突然感觉背后一柄匕首朝他射来,他一个侧翻堪堪避过,就见到那柄银色匕首旋了个弯,回到一个总是张扬邪魅、玩世不恭的人手里。
拓拔珩眼神一沉:“淮王殿下,这背后暗算,恐怕不是君子行径。”
段锦端详着手上匕首,吹了口气,似乎想吹走匕首上不存在的灰尘。
“背后拿弓弩暗算就是北周皇子的君子行径?本王对北周的逻辑,深感佩服。”
段锦虽然笑着,但反射出一股冷霜寒意。
拓拔珩自然知道段锦是来替穆冰瑶讨公道的,他来到段锦对面,眼神也是无畏直视着段锦;大家都是想夺嫡的皇子,很多话可以心照不宣。
“殿下,本皇子虽然做的不一定是君子行径,但却是一个有企图心的皇子会做的事,您应当明白。”
“拓拔珩,本王不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你最好保证本王娘子从此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否则你很快就能看到本王的非君子行径。”
“你就不怕本皇子告诉皇帝聂驼峰的事?”
段锦笑:“你先担心你签下的合约什么时候到你父皇手里吧!”
拓拔珩目眦欲裂。
段锦啧啧两声:“你说本王娘子多好,谁要换你们北周的两头猪?”
段锦进殿前,眼神阴沉下来,他有预感,他迟早要与拓拔珩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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