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瑶醉眼醺然、媚眼如丝,蛊惑中带着迷蒙炫惑又有几分温柔,段锦喉间溢出低哑的浅笑,他低语:“喜欢。”
很喜欢,要命的喜欢。
穆冰瑶唇角上扬:“段锦,如果有一天,真有一条银河阻隔在你我之间,不是只有你会游过来,我也会想办法游过去,就像现在,我宁愿和你在银河里浮沉,也不要独自在岸上枯等。”
段锦举步向前,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宁愿一起在银河里浮沉,也不要在岸上枯等。
段锦喃喃道:“一年一盼……”
穆冰瑶噘着嘴,眉眼尽是风情:“我才不干!”
段锦一把拉住她伸过来的手,将她带进他的怀里,头低俯下来,缠缠绵绵的吻了上去。
千万颗凝结的水珠包围住画舫,浑圆剔透,宛如水钻,折射着八箭星芒,比天上真正的银河还要璀璨晶亮……
他们再一次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幕天席地于牛郎织女的见证下,浓烈激情地温存了一番。
段锦将穆冰瑶抵在船舷,用力而深入的要她,每一下都撞在让人想尖叫的位置;当段锦将她翻过身,从身后再一次深入,幽深阒暗的河面映照碎星的夜空,反照两人相贴的身影,段锦一边喘息一边说:“本王身边,永远只有一个穆冰瑶。”
穆冰瑶终于累瘫在段锦怀里。
*****
慕君山庄京城别院。
袁清砚喉咙一股腥甜,猛然吐出一口血,在地上溅起一朵血花。
“主子!”
妍芝立刻拿出一条素绢,帮袁清砚拭去嘴角的残血,扶袁清砚坐下后,倒了杯茶,让他洗去口中的血腥味。
袁清砚一身月白长袍,在禅院星空下设坛占卜,他深吸口气,略微苍白的脸色还是带着浅浅笑意:“无妨。”
他对照洛书,曲起修长手指算着:“巽风二二,小畜二九,家人二叁,易二八,无妄九八,噬磕叁八,颐六八,蛊六二……”又翻起身边的推背图。
“第十七象,庚辰,地水师。”袁清砚喃喃念着:“声赫赫,干戈息;扫边气,奠邦邑。”
妍芝心里叹了一声,七夕佳节,宫里欢宴,自家主子却在这里以性命窥探天机;这样的场面她已经看了好多次,主子苍白的脸色,因为替穆冰瑶卜出好的结果而露出笑容。
可那笑容愈是欢愉,她就替主子愈心疼。
妍芝看着手中素帕上的血迹,对主子而言,那颗凤星,比天上的织女星还遥不可及,她眼中根本没有银河彼岸的主子。
妍芝还是软声道:“主子,这谶词听起来寓意不错。”
袁清砚的眼神幽幽淡淡,如瀑长发披洒在月白色的长袍上,整个人清朗俊逸,那浅浅微勾的笑意却显得有些孱弱。
“干戈息的先决条件,是先有干戈;奠邦邑是出兵扫寇后的结果。大秦,还是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
此时洪喨进来:“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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