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草,它有一个很震撼却很通俗的名字,叫做‘断肠草’。”
穆冰莹浑身一震,四肢开始冰凉,一股恐惧突然由心底窜起……
“你、你骗人!”
穆冰瑶道:“以药单上胡蔓草的份量,每两天一次,只要叁个月,你体内的毒素就会渗透经脉,半年之后,五脏六腑开始衰竭,九个月后,也就是你与太子大婚之时,那时你已病入膏肓;一年后,你的心脏就不再跳动,然后……溘然长逝。”
穆冰瑶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穆冰莹:“算算日子,你已经喝了叁个月,你说,太子是真的想让你生下他的子嗣,让你成为他的太子妃?”
“不可能!穆冰瑶,你骗我!”
“骗你的是段钊。”穆冰瑶悲悯笑着,如今穆冰莹也尝到她上一世的滋味了。
“失去王家支持的你,你觉得太子还会让你当太子妃?但退婚会得罪穆府,也对他形象有损,所以这一招最好,包准你死的时候,就是心脏不好,完全检查不出中毒。”
“不可能!”
“不可能?长姐,你看看你的指甲盖,有人说喝了叁个月的胡蔓草,指甲盖会开始浮现紫黑色,那是毒素沉淀的征兆。”
穆冰莹忙看向自己十指;猛然!她眼睛瞪如铜铃,什么时候她粉嫩的美甲变成这样灰败的颜色?
“不可能!不可能!太子不会这样对我……”
穆冰瑶摇头:“你是真蠢到无药可救,穆冰莹,段钊对你好不好,难道你会分辨不出来?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他当真对你好?”
穆冰莹整个人跌坐在地,两行眼泪无声落下。
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每次见淮王保护穆冰瑶,无论有理无理,她都无比羡慕;太子别说帮她,就是连注意她都没有!
朱府那天发生的事,段钊的眼神没有痛心、没有难过,有的只是自己给他蒙羞,满眼的鄙夷与轻蔑之色;她想在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丝的疼惜和难过,就算她自欺欺人,也看不出他有一丁点的不舍。
更不要说那天在床榻上,更让她痛得羞愤欲绝……
他不爱她,从来没有爱过她──
可是她怎么能承认?在她已经毫无依靠的情况下,若承认了,她这个人还有什么价值?
她恨!真的好恨!明明她的身份尊贵、容貌美丽,才艺出众,但为什么人人的目光都在穆冰瑶身上?
穆冰莹整个崩溃,搥着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
她的人生怎么就这么失败?所有人都不要她了,唯一对她好的母亲却被自己害死,她还与母亲断绝了母女关系;唯一她想对他好的,却偏偏对她用毒!她穆冰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走到如今这可悲的境地?
穆冰瑶见她如此,知道她已崩溃,堵在心口上的那一股怨气终于通了!
她站起来,转身想走,谁知穆冰莹突然拉住她的裙角:“瑶儿、瑶儿,你救救我!我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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