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空的语气温柔而真挚,习惯了跟他聊天如两军对垒的幻还真有点吃不消。更何况那只手还在继续为他抚顺其他乱翘的头发。
这是他第二次被人摸头。
儿时父母似乎是非常遥远的存在,尽管他们都居住在一间大宅子里,照顾幻的却只有家里的佣人。没人抱过他,也没人这样抚摸他的头发。他看着其他孩子被父母爱抚时露出幸福的表情,想象过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上一次被百夜这样抚摸时,他差点哭出来。但那时他尚且还是年幼的孩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明白心中蔓延的酸楚是什么。现在的他早已经长大,却还是在被千空的手触碰到时,觉得想哭。
为了掩盖这不符合“浅雾幻”其人设定的表情,他明知故问:“谢什么?”
“谢你那天毫不犹豫地救我。我不但没有什么好处给你,还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千空说得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觉得这声谢是必须要道的。
对方太过认真,幻反而无所适从起来。为了掩盖自己也变得不好意思这点,他抱住千空,用那两团垫了两个胸垫的布球蹭在千空身上,说不清是色情还是好笑。他笑嘻嘻道:“不用放在心上啦,我当初救你是为了卖给百夜一个人情而已,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小千空不知道的商业合作呢。”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说的是真心话。”
两人都沉默下来,太过正经的话题似乎不适合他们。很多事情不需要语言交流,他们都心知肚明。好在熄了火的琥珀一头雾水地回头问“老板你们在说什么啊”,终于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
幻对上那双好奇的眼睛,道:“你不是受过严格的训练么,小琥珀。”
琥珀领悟得很快:“好吧,不问就不问。”
千空拿着那根采血针回到屋子里,对两人道:“等那个小护士醒了,有人潜入过病房的事情就会暴露。我打算今晚就把解毒药配置出来,你们先睡吧。”
他并非因为畏惧司的力量,才会提议以帮助未来解毒来拉拢他。相反,想要重回研究所,恐怕还得借助司的力量才行。石神制药的研究所堪比军事重地,安保和的这些医院不是一个级别。否则那个商业间谍也不会以这样麻烦的形式潜伏进来了。
现在的千空是在逃嫌疑犯,只要出现在研究所,立刻就会被抓住,根本不需要动手。但若是有战力强悍的司从旁协助,这件事就变得容易多了。
至于成败的关键,此刻已经被幻取回来,交到了千空手里。这场战役的大捷,即在眼前。
科学家潜心投入血液的化验中,好一会儿才察觉到空气中有淡淡香味。他回过头,看见幻正在后面袖着手倚靠着墙,看着他。
“继续,我不打扰你。”幻垂着眼,看上去已经有些困了。千空给他配置的药物每服用一次,都能感觉到精神状况有显著的改善。他想,你才不是没有什么好处给我,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光是这么看着千空捣鼓那些他看不懂的实验器材,幻就觉得内心难以言明的平静。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平静了,在老家找不到,在舞台上找不到,在一个人辗转难眠的寂寥夜晚更是找不到。
现在在千空身上找到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繁琐的工作。早点睡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千空回过头去,继续往一排血液样本里滴入试剂。
不同颜色的药物在暗红的血液中逐渐扩散开,千空摘下手套:“好了,要等它们反应一会儿。”
他站起身,看到幻身上还穿着那套护士服,不由地觉得滑稽:“幻老师,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下来?”
幻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这么想看我脱衣服吗?”
千空勾起唇角,将这句话视作邀请。他一手撑住墙壁,和看上去早就迫不及待的幻接吻,一手帮他脱掉上衣。
这间临时实验室装配的顶灯异常明亮,暴露在如白日般光线下的躯体单薄又苍白,显得异常性感。幻的身体上还留着早晨欢爱过的痕迹,那时千空不太理智,不知不觉已经把他弄得乱七八糟了。
他解下幻那件花哨的还缀满蕾丝的内衣,把这两团正让站岗的保镖浮想联翩的假货扔到一边。然后结束了那个唇齿交缠的吻,转而轻轻啃咬幻的喉结、锁骨,再舔舐过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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