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孟邢峙的厌烦,她连看自己的孩子都有一股恶心,挎包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家,爸妈都在,甚至公司几个董事和秘书也都来了,面色愁容。
父亲投资的地皮没有资金回转,抵押出去的房子和公司面临要被收回的可能,加上今年的市场生意行情大大跌落,没人愿意救济他们。
都嫱听完只觉得喘不上气。
她繁荣生活过了半辈子,突然告诉她要面临破产,简直比跌进地狱还要可怕,她不能没钱,不能没有名利,这些比她命还重要的东西。
都嫱突然想到了,那伍硕集团二公子或许能帮她,不是喜欢她吗,正好,两全其美的事儿,若能跟他联姻,别说是自家集团了,就连他手下的财力都能分她一半。
想到这,都嫱浮起了笑,连忙挡住嘴,刚才还几近崩溃的她,此刻情绪顿然不受控制。
“你说什么呢!”
结婚两年,孟邢峙第一次怒拍桌子对她咆哮。
对面坐的女人就跟没事人一样,欣赏着自己手上的指甲:“离婚,我再说最后一遍。”
他抑制不住自己极端的发抖,张了张嘴,居然半响没能说出来话。
到最后闭上眼,近乎用一种恳求卑微的语气叹出声:“为什么……”
都嫱站了起来,冷眼刻薄:“你说为什么,结婚两年我给的东西也挺多的吧,孩子就给你了,反正我也从来没带过,从我身上割下来这块肉便宜你了,你什么钱我都不要,自己拿着吧,两年我也算对你仁至义尽,咱俩早就没感情了。”
“当初跟你结婚就是一时冲昏头,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看你一眼。”
“从现在开始,不是离婚协议书的事情,不要来找我,尽快把协议书寄到我家。”
都嫱拿包离开,这楼里关于她所有的衣物,都在两个小时前打包好送回了她家,她像是真的要跟他离婚。
孟邢峙浑身抖的蛮力,孩子早已被吓得蜷缩在楼梯下方,只敢露出一双眼睛往外偷窥,见到往日温柔的爸爸此刻像疯了一样的踹着桌子沙发,拿起东西砸的四分五裂,他吓得抱住自己哭。
都嫱与伍文博的进展十分顺利,他也有结婚的念头,跟她相处就是奔着婚姻目的去的,这恰巧合了都嫱的心意。
离婚协议书迟迟没有动静,都嫱只能暂时拖着,她说服伍文博先举办婚礼,显然他没什么心眼,很果断答应了。
他的二公子身份,恋爱和结婚都是大事,在上流圈里传得人尽皆知,婚期定下不久,便有人抢着来见都嫱送礼,平时在酒吧遇见的熟人们,也都对她百般客气。
都嫱享受这感觉,在虚荣里被满足的无法自拔,满心期待婚礼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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