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亭倒没有想的很深,他只是觉得那么巧贺璧跟瑛瑛相恋,并在几年后强暴了瑛瑛?他认为很有可能是宁睿有意无意向贺璧出卖了沈琼瑛的个人隐私。
宁睿听在耳里却有些心虚,他怀疑这少年已经查到了什么,今天是特意来示威的。
纪兰亭眯了眯眼:“如果你出尔反尔,我猜测你做这个方案的初衷本就不是为了治愈瑛瑛。那不止瑛瑛以后不再需要你,圣心医院也不会留下别有居心的无德医生。”
宁睿跟他四目相对,沉默对峙。瑛瑛的噩梦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事情。心理顽疾如果不是遇上天时地利人和的那把钥匙,往往难以一蹴而就。从职业道德来讲,他今天实在不该再三抗拒。
从跟纪兰亭相恋开始,瑛瑛本就想要斩断跟他的联系。如果他抗拒提供帮助,恐怕瑛瑛也不会有契机再登门。
不管是瑛瑛不再登门,还是他离开圣心医院,他都再也没有机会斩获她的信任。抛弃医患关系,他和瑛瑛连一顿饭的私交都没有。而独一无二的信任,是他如今唯一的优势。
最终击溃他的是纪兰亭的一句灵魂拷问:“作为她四年的医生和朋友,你真的忍心让她不知被噩梦折磨多久,走不出去?”
他心中五味杂陈,终于松动妥协,“我要问问她的意思。”
这次换了瑛瑛进来,他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是他了吗?”
沈琼瑛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喜欢他。”
宁睿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了,但他还没那么输不起。除了是一个男人,他还是一名医生,医德在线。
准确的来说,他对沈琼瑛的心动来的比较晚,涟漪尚浅,理智多于感性,兴味大于情感。比起赢取芳心,他更乐于探索她的身体反应,这也是他一直迟于采取行动的原因。
做不成她的男朋友,至少可以送她一场没有噩梦的人生。
既然她心意已决,那么也只好成全。总归让她了结这个噩梦,回归正常的生活,本就是他的心愿。与其他们私下胡乱尝试,不如在他眼皮子下进行,总好过伤了她的身体。
放下微妙的宁睿终于从短暂纷乱中脱身,恢复了冷静淡定和专业素养。
因为他的在场,沈琼瑛被纪兰亭要求穿上了一层纱衣,若隐若现,聊胜于无。
好在内室光线本就不足。
这次有两个男人在,沈琼瑛进入状态慢一些。宁睿更加耐心,当然也不排除他内心仍下意识的抵触。
助眠音是风吹草动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虫鸣。室内灯光是静谧的幽蓝。
沈琼瑛迷朦着双眼看着有些神秘的吸顶灯,没多久就觉得困意来袭,不由自主阖上了眼皮。
“想象你在夏季夜晚的草地上漫步,夜风吹来,带来树叶的清香,你觉得毛孔都在呼吸。”
“月光温柔撒满了草场,伴随着草丛沙沙的声音,你觉得浑身都松弛了。”
“虫鸣忽高忽低,像是协奏曲,让你感到安详的睡意。”
沈琼瑛四肢微动作越来越少,只有眼皮的骨碌,彰示着她睡得并不踏实。
“萤火虫在你周围飞舞,像是流动的夜灯,让你在夜色中保持着安全感,你放松了肌肉,放松了神经,放松了器官,放松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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