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越太明白她爸爸的这个策略了,把她当成成年人和她讲道理,让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其实是规范她的行为。
很多被大家说成成熟的行为,都是被驯化后的认知,被驯化的人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终于成熟了。
“你像是第一次出来兜风?”桑元笑她,因为她欣喜若狂,神采奕奕。
即使这时,泯星河里爬出一只巨大胶状物,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向她们的敞篷车进攻,戈越显示出的仍是兴奋而非恐惧。
胶状物身上粘着一个人类男性的尸体,他只剩下半截肉身,另一半因为陷入胶体而被腐蚀得只留白骨。
戈越从车窗探出身子,拿着手里的黄芋扔向这个怪物,惹得它气哄哄地追来。
而没等怪物靠近,桑元便越过她的头顶,一枪击中了这只粘稠的鼻涕虫。
虫体一分为二,速度远不及之前,慌乱之中它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了河内,粘液流了一地,烧得河边草丛冒出白烟。
戈越赶忙呸呸呸了几声:“好恶心!”
桑元莞尔,许是没见过这样的omega:“没本事收拾烂摊子,倒有胆量闯祸?”
对于戈越来说,她也很久没有表现出这样外放的感情了,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
“这不是有你吗?”她抬起下巴,不以为然。
大约开了两个小时,她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桑元修理翅甲的地方是一个木屋,面朝泯星河,背靠小树林。
木屋外是个老古董室外炉,只有有情调的北部人才会使用。
桑元让戈越待在木屋,自己钻进小树林去打猎。
木屋结构简单,总面积差不多二十平,地面是石砖铺就,一张不大的双人床摆在房屋中间,窗户延伸出的飘窗较高,戈越需要跳一下才能坐上去。
虽然没有桌子,但床前摆着一把椅子,墙角倒扣着一个大木桶,墙壁上镶嵌着一个衣柜,打开它可以看到四周贴着电离驱虫片。
这个河边小屋明显不常有人住,却意外地一尘不染,戈越抬起头,在天花板上看到了靠着休息的蓝色“冰冰糖”。
看来是个懒得打扫屋子的懒人,还请了人工智能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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