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啊。”他一说,姜鲤想起什么,探腰拿起床头柜放着的钱包,从里面摸出一沓现金,“我爸爸的手术费,医保报销了不少,先还你五千。”
沉焰眼中最后一点儿光亮悄悄熄灭。
他为她找的理由,全都不成立。
她明明已经移情别恋,却还吊着他,哄着他,留在他这里过夜。
是可怜他,还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沉焰忽然觉得,姜鲤脏得厉害。
以她为中心,周围几米范围形成一个乌黑泥泞的沼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而他正被她一点一点拖下去。
他忍无可忍,近乎惊慌地挣脱她的纠缠,翻身下床,快速拉开距离。
“起来……起来洗漱吧,我送你回家。”他心乱如麻,一时没有想好应该如何处理和她的关系,竭力做好表情管理,想把这个可怕的“污染源”赶快请出去。
姜鲤敏锐地察觉出沉焰的反常,等到周围没人的时候,跟阿言抱怨:“沉焰这两天怎么回事?忽冷忽热,有点奇怪。”
“可能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阿言看到他们两个的亲密值下降了几分,心略定了定,巧进谗言,“阿鲤,我们不是说好打持久战吗?反正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你可以好好观察他,深入了解他,看看在那些耀眼的光环之下,真正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鲤思索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也对。”
沉焰请了几天假。
送走姜鲤之后,他将自己关在公寓,试图冷静下来。
重度洁癖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本应该及时止损,毫不犹豫地和女朋友分手,再把身上碰过她的部位仔细冲洗几十遍。
房间也得请保洁彻底打扫干净,喷满消毒液,好好熏一熏。
可他悲哀地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姜鲤的迷恋,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暑假的时候,天天看不到她,虽然觉得度日如年,勉强还能忍受。自从亲过她,最后一道防线彻底溃散,不过两天没见,他便像中蛊一样,双手发痒,百蚁噬心,苦不堪言。
她还要火上浇油,主动发来信息:“焰哥,身体好点了吗?方便的话,我晚上过去看你。”
沉焰用僵硬的手指敲下冰冷的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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