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蝉蜕(3)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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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孙惜惜,她今年开始就有了痘痘的问题,虽不算特别严重,但却是为此日日敷药呢。还有花柔奴,她比红妃大半岁,最近个头不长,体重却是一点儿一点儿往上压(其实也没长胖太多,但她整个人有了一种‘发壮’的感觉,这可是个很不好的信号)!

        “你平日这时不是该去练舞了么?”孙惜惜一见红妃的装扮就知道她不是要去练舞的样子,虽然也很朴素,却是要出门的打扮。

        红妃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镜子在耳边戴了一对水滴玉坠儿,却没有没有化妆,就这样素白着一张脸,起身要往外走:“今日要去孟待诏处取琴,上午的功课就省了!”

        孟待诏真名孟思故,是一名斫琴师。而所谓‘待诏’,则是时人对匠人

        的流行称谓,凡是技艺好的都可敬称‘待诏’,就像医术高的大夫都称呼‘太医’一样。不过孟思故这不是单纯的敬称,他确实是斫琴名家,曾为皇后制过琴。

        孟思故不只是善斫琴,也擅长抚琴,偶尔以乐工身份参加宫中乐演,对于女乐来说是‘自己人’。

        撷芳园就和他有着长期合作关系,撷芳园的大小娘子们,若有需要琴的,看不上乐器行的大路货,往往就会找他定制。

        红妃在学舍学习期间,乐器选了‘嵇琴’,其实就是二胡的‘祖宗’。之所以选这个,自然是仗着有上辈子的底子。她想要更多时间投入到舞蹈中,无意在别的地方花太多精力,选这个也算是一种投机取巧。

        嵇琴在此时还是一种比较少见的乐器,据传嵇琴是唐朝才传到中原的胡乐,那时称之为‘奚琴’。相比起钟、鼓、罄等打击乐器,琴、筝、琵琶等弹拨乐器,笙、笛、箫等吹奏乐器,这种擦弦乐器在华夏的历史就短多了。

        而至于如今,不知是谁传说奚琴乃嵇康始作,所以才更名‘嵇琴’。

        这种乐器说是二胡的祖先,其实和二胡差的很远。不过好歹也初步具有了二胡的一些特点,相比起最初的奚琴,弓弦改竹片为马尾,琴弦有两根而且这时也有了演奏技艺很高的嵇琴演奏家,所以小众归小众,红妃在学舍还不至于找不到人教这种乐器。

        而且小众的乐器有一点好,那就是很少有逼格低的。这又和清朝、民国时期,二□□让人联想到瞎子、乞丐等流浪艺人不同了——红妃对二胡很喜欢,她学二胡的时候这类偏见也几乎没有了,这既是因为时代不同了,也是因为二胡本身在不断发展。

        作为女乐,演奏的乐器不说大众还是小众,太‘土气’却是不行的。这一点,哪怕她们自己不在意,学舍和官伎馆也会阻止她们。不然真学个‘莲花落’之类,将来怎么表演?

        此时的‘嵇琴’肯定是不能满足红妃的,如果没有拉过二胡也就算了,她过去明明是拉过现代二胡的,如

        今哪能忍这个!这还不是形制不同的问题,而是此时嵇琴的表现力等方面都远不如二胡。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所以红妃从学琴起就想找匠人定做一把‘二胡’,这个时候姐姐师小怜介绍了孟思故给红妃。虽然孟思故一般制的是古琴,但此时很多匠人都有‘跨专业’的现象,孟思故平常也会制别的乐器。

        红妃会拉二胡不代表她会制造二胡,但她好歹拉了那么多年琴,对二胡的构造肯定是很清楚的。所以设计图、设计要求都说的很清楚、很细节,之后她就得到了一把‘算是能用’的二胡。

        没办法,这不是孟思故技艺不行,而是现实情况如此。就是红妃上辈子,乐器厂的工匠也有技艺高低,第一次制琴的人能制出一把能用的二胡,这已经是孟思故本身技艺好的表现了。

        而随着红妃手感恢复,原来的二胡已经不够用了,所以她向孟思故订了一把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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